崔夫人说了一下自己的目的和打算,崔丞相闻言拧眉,“九皇子府门口的情况,我派去的人盯得一清二楚,并没有人外出。”
崔夫人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以为是王砚浓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在九皇子府内,却是对外通传不在,故意糊弄她这个丞相夫人。
脸色顿时一变,怒气冲冲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我堂堂丞相夫人亲自上门求见,她竟敢故意拿捏借口不在?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对丞相府的侮辱!”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对王砚浓的傲慢与无礼都宣泄出来。
崔丞相目睹此景,与母女二人那怒火中烧的态势相比,他显得尤为沉稳冷静。
他淡淡地扫视着她们,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稳:“何必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斤斤计较?”
三人默然片刻,崔丞相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缓缓说道:“这王驰的义女出现得太过突然,我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崔望凝在不久前刚打消了疑虑,此时又被父亲的话触动,心中再次泛起涟漪。
她回想起那个相似的身影和相似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犹豫了片刻,才将自己的猜想娓娓道来。
崔丞相听完,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问道:“那你可查出了什么端倪?”
莫名被严肃质问,崔望凝被吓到了片刻,她微微颤抖着声音,试图解释,“女儿已经调查过多次了,但每次的结果都是她们两人之间并无关系,只是几次巧合而已。这真的让女儿难以分辨真假。”
崔丞相听了女儿的回答,面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失望之情。
他紧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着不满的光芒,甚至毫不留情地说道:“成事不足。”
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崔望凝的心中。
她的胸口感到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她从小到大,一直努力做一个让父亲满意的女儿,从未做过让父亲失望的事情。
却因为王砚浓一事,连续两次被父亲呵斥,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失落。
崔望凝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和委屈,但她却不敢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
崔丞相还未及多言,崔望凝已是面色凝重地开了口:“是女儿疏忽大意,定会将事情查明,绝不会再像前两次那般草率。”
待到午后阳光最为炽烈之时,崔望凝顶着烈日出现在了裴宅的附近。
她身后,跟随着除了晚春外的四位身着寻常百姓服饰的男女,他们默默地跟在崔望凝身后。
崔望凝轻轻抬手,指向了其中的一男一女,“你二人,守在前门,务必确保无一丝一毫的疏漏。余下的两人,则去守住后门。”
她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一更天时,自会有人前来接替你们。但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寸步不离地盯紧此处,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我禀报。”
那四人齐声应诺,随即各自寻了隐蔽之处,静静地守候起来。
崔望凝下达完一系列指示后,原本打算离去,却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捕捉到了裴宅大门处的一幕。
只见李砚浓身边的那个丫鬟,面色焦急,步履匆匆地向外走去,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崔望凝的眉头轻轻一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她迅速对身边的晚春低声吩咐道:“你悄悄跟上去,看看她去做什么。”
晚春点头应允,身影迅速消失在裴宅的门外。
崔望凝见一切安排妥当,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优雅地离开。
而此时的裴宅后院,裴老夫人藏起了李砚浓的药包,将孙惜月借口支出去后,裴青后脚从厢房取出准备好的药包递给裴老夫人。
让裴老夫人将堕胎药的药包掺在李砚浓常喝的药包中。
裴老夫人微微颤抖着接过那药包,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儿啊,你确定这么做的话,要是被九皇子知道,我们可如何是好?”
裴青目光坚定,甚至带着几分狠戾,“放心吧。就算九皇子知道了,只需一口咬定是李砚浓自己动了手脚,又能奈我们何?”
“左右是怪不到我们身上!”
他可不想等李砚浓生下一个孽种,让他来养。
裴老夫人闻言,觉得是这么个理,忍不住嘿嘿一笑,“还是我儿子聪慧,这个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