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枝二人瞧见了裴老夫人和衙差等人,本就一时半会儿的反应不过来。
眼下裴老夫人忽然冲上来要扇沈如枝耳光,她自己都还未反应过来,只瞧见那个被唤作段郎的,先一步出手,挡在了沈如枝的面前。
甚至是毫不客气,一把推开裴老夫人,厉声喝道:“你敢动她试试!”
裴老夫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因为非常明显的身高差异,还不得不仰着头去瞧段郎。
“你个奸夫,你竟然还敢替这个小贱人出头,你们一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把我孙子给我!”
裴老夫人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因为段郎那明显的身高优势,她不得不仰起头,费力地凝视着他。
“你这无耻的奸夫,竟然还敢为这个贱女人出头,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老夫人怒火中烧,她已然得知沈如枝背叛的事实,并且即将与这陌生男人私奔。
愤怒之下,她猛地冲上前去,目光十分坚定地盯着沈如枝怀中抱着的孩子。
那可是她裴家的血脉,必须抢回来,不能不让沈如枝带走认贼作父!
周围聚集的百姓和方才一同前来的众人,听到裴老夫人的怒斥,都愣住了。
他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他们所知,裴家夫妻二人并未有孩子,这裴老夫人张口喊的孙子,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小妇人怀中的孩子吧?
裴老夫人心急如焚,欲上前抢夺孩子,但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妪,又如何是年轻力壮男子的对手?
别说是把裴茂给抢过来了,就是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李砚浓见事态发展不如预期激烈,心中觉得乏味,当即故作恍然大悟之态,走上前去,目光中带着几分惊愕地看着裴老夫人。
“孙子?茂哥儿难道是沈如枝和夫君的儿子?!”
“你们不是告知我,小娘子是你们那边的亲友,暂时借宿在家中的吗?”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亲友,原来是夫君的外室和外室子吗?!”
李砚浓的连珠炮般的追问,如同一阵狂风,将本就心急如焚、烦躁不安的裴老夫人吹得更加火冒三丈。
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未能如愿抢到,心中的焦虑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得她几乎无法自持。
裴老夫人本就是个性子急躁、易于冲动之人。
此刻,见李砚浓挡在自己面前,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了她抢夺孙子。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生怕这对狗男女会趁机上马车溜走,带走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了李砚浓。
虽然她的力道并未刻意收敛,但也并未打算将人推倒。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李砚浓却如同柔弱的杨柳一般,轻轻一推便栽倒在地。
她满脸都是悲伤且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
瞧得前来瞧热闹的人都忍不住为其不平和愤怒。
还是孙惜月和王香冬第一时间将人扶起。
在闹剧的同时,衙差虽然也觉得眼前的事情有趣,可还是想着自己的职责,目光盯上了门口的马车。
那个箱子十分的显眼,因为他们来得及时,根本还未来得及搬进马车里头,直接被车夫给暂时的放在了车辕上。
衙差的面容如铁,目光锐利地射向沈如枝和段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头,究竟藏着什么?”
“这东西是你们的吗?”
裴青和段郎暂时不知道衙差为什么会出现,但是眼看到手的东西就盘查,生怕失去了。
沈如枝急忙开口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私人物品,里面装的都是我们的细软。”
然而,衙差显然对他们的解释并不买账,他的脸色依然冷硬如铁,声音更是冰冷如霜,“既然如此,那就打开吧。”
沈如枝和段郎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抹犹豫。
他们并不想打开箱子,让衙差看到里面的内容。
可是面对衙差的强势命令,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沈如枝只得硬着头皮道:“这……这里头都是我们的私人物品,不太方便打开……”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衙差打断:“既然不方便打开,那便是心中有鬼。我有权把东西带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