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枝这个小贱人,偷走了咱家的钱,还要带着我的乖孙,你的儿子,跟着野男人跑了!”
裴青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如枝,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格外熟悉的箱子上。
那个箱子,他再熟悉不过了,就在昨天,他才亲手将其搬到这个别院来。
此刻箱子被放在马车的车辕上,而沈如枝的面前还站这个将她护在身后的男人。
都不用明着去说了,裴青一眼看出来眼前的情况。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家财,差点就被人带走了,想到这里,裴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冲上前去,想要将那个箱子夺回来。
可就在这时,那个高大的段郎却伸出了手臂,将他拦了下来。“这个箱子是我们的!”
裴青满脸怒色,几乎是咆哮着反驳:“你胡说!这箱子明明是我所有的!”段郎微微一笑,他轻轻握住了沈如枝的手,那枚闪亮的钥匙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展现在裴青的眼前。
他得意扬扬地开口:“钥匙在谁手里,这个箱子就是谁的。”
这话说来的确是有几分道理,裴青虽非愚蠢之辈,但此刻心急如焚,生怕那箱中的钱财落入他人之手。
他立刻指向沈如枝,对衙差们急切地喊道:“今儿个清晨,这个人就一直住在我家中,肯定是她偷了我的钥匙!”
沈如枝矢口否认,裴青生怕失去了钱财,瞧见了人群中的邻居,当即便是开始求着他们作证。
当证实了沈如枝的确是暂住在裴家的时候,一切似乎也都差不多要清晰了,衙差就作势要缉拿沈如枝。
沈如枝情急之下,承认这笔钱的确是裴青的,可是这些钱财,是裴青拿来给她的补偿。
沈如枝将自己当外室苦等一年多还生了孩子,却依旧无法入门的事情说了出来。
有了当事人的亲口承认,前来瞧戏的百姓看向裴青的眼神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所以,当我得知他不仅不会娶我,甚至还打算休妻另娶丞相之女的时候,我就打算跟他一刀两断了!”
“这些钱财,皆是他昨儿个自愿给我的,而且在昨日,还是他亲自送到庄子上来的!”
沈如枝说得言之凿凿。
李砚浓见缝插针地抓住了这个机会,悲痛欲绝的情绪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她颤抖着声音,质问着面前的男人:“休妻?你...你真的要休了我吗?”
“你不是与我说,一切都是假的吗?一切都只是你的计划而已,你只是娶一平妻回来放着,让丞相爷助你平步青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惊诧不已,心中暗道赔情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连丞相爷都敢算计。
裴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李砚浓,仿佛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他愤怒地反驳道:“你简直在胡说八道!我何时对你说过那些话?”
他的确是没有说过,是没有说出口过。
他的野心就是如此想的,成为了丞相爷的女婿,可比攀附着阴晴不定的九皇子来得稳妥些。
李砚浓却像是没有听到裴青的反驳一般,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原来你骗我,一切都是在骗我。”
最后李砚浓愣在那里,一副惊愕的神情逐渐转化为深深的恍悟。
她最终选择了沉默,仿佛已经失去了继续争辩的意愿,宛如一片落叶在秋风中静静飘落。
这样的沉默,反而让周围的人更加坚信了李砚浓之前所说的话,似乎真的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此刻,裴老夫人的心中焦急如焚,她紧紧地拽着裴青的衣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别在这里纠缠不清了!”
“你快些的,把咱家的钱还有孩子要回来啊!”
“差点就要被这对狗男女都带着逃走了!”
在裴老夫人的催促下,裴青终于回过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凌厉而危险的目光看向沈如枝。
想到她方才对衙差说的,第一时间便朝着衙差解释道:“这宅子是我的买来的,我只是把自己的钱财转移到自己的庄子上。”
“并没有承诺说这些钱财要给她,是她不要脸面,联合奸夫盗取我的钱财!”
沈如枝虽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家族背景,可偏偏给他生下了长子。
即便只是看在这份血缘地份上,他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