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李砚浓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茫然的神色,仿佛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指控感到十分不解。
“我藏匿了什么逃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家也是一脸焦急,在原地急得直打转,双手不停地交叠握在一起,“小的也是一头雾水啊!实在是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六皇子的人来得匆忙,一进门就问小姐您的下落。得知您不在府上,他们就逼问老爷和夫人,最后竟然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管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困惑。
李砚浓听着管家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隐隐觉得,这六皇子的人不是来找什么逃犯,而是来找她的。
因着现在前厅,李砚浓忧思心切,着急离开,便来不及亲自转回身去韶光院跟谢思衡道别。
对着皇子府的小厮道:“帮我与你家王爷说一声,我有要事,先行离开。”
韶光院内。
早膳已经上桌,各样的菜色都是李砚浓平时爱吃的。
谢思衡前脚还在期待着和李砚浓共进美食,可是下一刻却是晓得了李家出事,李砚浓匆匆离去的消息。
“谢思勤?他抓李家夫妻做什么?”
云五快步自外头走入,他的步伐虽然急切,却仍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恭敬。
她微微低头,声音低沉而有力,“有消息传来,昨日黄昏时分,裴青现身六皇子府邸。”
“随后,裴青搬进了六皇子名下的一处宅邸,似乎……已经选择了投靠六皇子。”
其实已无需过多的猜测与疑虑。裴青入住谢思勤的宅邸,这无疑就是最直接、最明确的信号,他已然选择了站在六皇子这一边。
若是如此,难道是裴青给谢思勤说了些什么,故意陷害李家?
意识到这点,谢思衡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谢思勤无外乎是晓得了李砚浓是她的女人,打算从李砚浓那边入手。
只是谢思勤虽然平时蠢笨,但是做事鲜少露出笨拙,究竟是用什么借口,竟然敢直接让人上门,把李砚浓给唤走了?
谢思衡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名前来通报的小厮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有没有提及要去何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小厮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小厮微微一愣,被谢思衡的眼神震慑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摇了摇头,声音略显颤抖地回答道:“没有,李姑娘她并没有说要去那里。”
谢思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向外走去。
此刻,李砚浓已经抵达了六皇子的府邸之外。
她的心中满是焦急,正欲疾步冲上前去,却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停下了疾驰的脚步。
逃犯?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猛地闪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脑海中开始迅速回想。
难道那个逃犯,是王香冬?
她身边的人,除了李家的亲属,便只有孙惜月和王香冬了。
仔细想来,孙惜月出身清白,品行端庄,自跟随自己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任何越轨之举。
加上孙惜月的家世背景一目了然,自然不会是六皇子所要寻找的逃犯。
可是王香冬不同。
她前不久持砍刀在街上试图对周恒动手的事情,被不少的人瞧见了。
难道说周恒那件事,还是怀疑到了王香冬的头上?
意识到这一点,李砚浓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猛地转身,目光紧紧锁定在王香冬身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你现在必须立刻离开京城,去郊外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说着,她从荷包中掏出一把银钱,递到王香冬的手中。
那些银钱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沉重。
“我怀疑六皇子正在寻找的人就是你。”李砚浓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的。
王香冬愣住了,她看着手中的银钱,又抬头看向李砚浓那张严肃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她知道,李砚浓从来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