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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头啖汤
&esp;&esp;郝阳刚像是没听明白似的，冲他微微一笑，那一丁点冷意像春日的残雪，从他脸上飞速消逝。
&esp;&esp;“我没恼啊，”他正色道：“只是现在真的没什么想问的，这个问题不能攒下来吗？”
&esp;&esp;那双眼睛明亮如星，灼灼地盯着荆白。
&esp;&esp;荆白总觉得那双黑眼睛的神色有点眼熟，如果笑起来，那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会更明显。
&esp;&esp;见郝阳刚不承认，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本质上其他人的情绪同他没关系，他问出那句话时，自己心里都有些惊讶，也无心继续这个话题，便道：“随便你。”
&esp;&esp;郝阳刚微微一笑，他眼睛里没有笑意，即使像是在笑着，神情中也看不出喜怒。
&esp;&esp;他蹲下身，从荆白手中接过空盘，又将食盒收拾整齐，对荆白道：“我要走了。按管家的要求，需要确认你的工作进度。你做得怎么样？”
&esp;&esp;荆白向他示意了一下船头的那个木盆，道：“我会继续打捞，正常情况，天黑之前能装满它。”
&esp;&esp;郝阳刚点了点头，道：“我会告诉管家。”
&esp;&esp;他拿起食盒，对站在船上的青年道：“我要走了，饭还没送完。”
&esp;&esp;荆白顿了顿，道：“我还有个问题。”
&esp;&esp;郝阳刚正要转身，闻言停下道：“你说。”
&esp;&esp;这个问题从看见郝阳刚起就萦绕在荆白心里，他疑问地道：“你怎么知道湖上有人？”
&esp;&esp;郝阳刚苦笑了一下：“凭感觉，你信吗？我答应的时候，其实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哪，只是走到这里的时候有种感觉：这里有人。”
&esp;&esp;“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就和我早上去前院应卯的时候差不多。我不知道你们具体在哪里，但是我知道走这个方向一定有人。”
&esp;&esp;郝阳刚走了，荆白撑着船桨回到湖心时，脑中还在思考着他这句话。
&esp;&esp;他当然相信对方的说法，昨天他决定要和郝阳刚和卫宁分路，不也是因为这个感觉？
&esp;&esp;但“感觉”这种东西实在太虚无缥缈了，这和一般的直觉也有区别。
&esp;&esp;直觉是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而这种“感觉”，它到来时非常笃定，毫不动摇，确切得像是一个植入脑中的认知。
&esp;&esp;虽然目前为止，这些“感觉”并没有给过他们错误的指引，但荆白非常讨厌这种被支配的感觉。
&esp;&esp;再加上早上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应卯，荆白面上虽无法显露什么，心中却是暗暗震悚。
&esp;&esp;这具身体里，是不是存在着他不知道的第二个意识？
&esp;&esp;早上应卯时管家说的话同样大有深意，荆白手上机械地打捞着水草，一边在大脑中反复回想他言语中藏着的信息。
&esp;&esp;早上应卯时，昨天去了西边的人都没出现，只有他们这些留在了东边的人。管家说话间特地强调了他们是“东边的人”，那后面他训话的对象，包括“荒淫”的，应该都是昨天他们这批留在东院的人。
&esp;&esp;除去卫宁和郝阳刚、小曼，剩下的正好是两对男女：那对想要他衣服的情侣，还有小舒和于东。
&esp;&esp;郝阳刚早上没见到过那对情侣，所谓的“撵出府”，应该就是死了。
&esp;&esp;只是不知道管家说的“荒淫”，指的是什么程度的肢体接触，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esp;&esp;还有管家说向“内院”一一汇报，“赐汤”的主子、“易服”……
&esp;&esp;这都算是线索，可指向
&esp;&esp;内院到底是什么地方，所谓的“主子”，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
&esp;&esp;范府里的人，除了管家，他们没有见到任何人出现过。如果真有“主子”，这么大的宅院，为何不见他们出门赏玩？
&esp;&esp;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