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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荆白似笑非笑,道:“难道不是你先说我多管闲事?我和他认识才两天,对你更是毫无了解,看情况有异,才多问一句。你摆出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指望我对你好言好语?”
&esp;&esp;“柏易”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他话中的真假。
&esp;&esp;荆白斜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你既没有伤我,我也不想和你作对,我只要这灯就够了。你也别浪费我时间,要是不放心,我就带着这盏灯先走,你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总行吧?”
&esp;&esp;“柏易”目光一闪:“换个方式。你把蜡烛熄灭,再把灯笼给我,我保你这个副本安全无虞。”
&esp;&esp;荆白冷笑一声:“我和你谈条件,你把我当傻子?我不用你保,你也别打我的主意。”
&esp;&esp;两人对视片刻,“柏易”脸色越来越难看,透出一种死人般的青灰色,荆白却好整以暇,脸色之悠闲,仿佛即使等到天黑,他也不会介意。
&esp;&esp;他手中的灯笼中的蜡烛火光烁烁,在白日也丝毫不显黯淡。
&esp;&esp;“柏易”咬了咬牙,道:“好,你先走。”
&esp;&esp;他说着,很快动身退到大门左边,摆了摆手,示意荆白先走。
&esp;&esp;他避开得很远,荆白在门里甚至看不到他的一片衣角,于是只扬声说了句:“多谢!”
&esp;&esp;话音刚落,他便提着两盏灯笼,施施然往前走去。
&esp;&esp;他自己的灯笼本来在左手,柏易的灯笼握在他右手,在走到门口之前,他极其自然地换了个手,亮着的灯笼就换到了左手边。
&esp;&esp;灯笼里荧荧的火光猛地跳了两下。
&esp;&esp;那火焰的变化十分明显,荆白视若罔闻,手更是稳得不行,唯有指尖轻轻在灯笼的木质手柄上轻轻敲了敲,是一种无言的警告。
&esp;&esp; 头啖汤
&esp;&esp;从灯笼被提起来的第一下,荆白就知道柏易在这里了。
&esp;&esp;虽然情势危急,但电光石火间,荆白脑内已经掠过了无数画面,他在反复回想柏易被顶替的时间点。
&esp;&esp;明明两人一直待在一起,应卯之前两人一直有交流,那必然是柏易本人无误,因为两人曾经谈起过真名的事情,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esp;&esp;应卯的过程中,他们的身体无法自控,如果柏易是那个时候被换了也说得过去,但管家在柏易肩膀上拍的那一下同样可疑。
&esp;&esp;因为没过多久,荆白也被他拍了一下;同时,他身上的服色也升级了。
&esp;&esp;但这一下拍打并非必要,柏易第一天进府时服色升级,所有人都看见了:管家一句话下去,他的衣服就换了个颜色,根本不需要发生任何肢体的接触。
&esp;&esp;想来管家是拍了柏易见效,才又来拍了他一下。但不知为何,荆白并没有中招。
&esp;&esp;那之后的“柏易\&ot;显然就不是柏易本人了,真正的柏易应该被换到了灯笼旁边。但他被顶替的一瞬间毫无准备,没来得及留下任何警示。
&esp;&esp;交换的过程估计就在那一瞬间,就连荆白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识破那壳子里装的人竟然已经换了。
&esp;&esp;现在想来,那个人出了院门之后站在原地不动,并不是属于柏易本人的举动,而是想试探荆白的动向。
&esp;&esp;荆白当时不明就里,又深感时间紧迫,只当他又是习惯性的散漫不经,便催着他去拿灯笼。
&esp;&esp;对“柏易”来说,他当时虽没有被荆白识破,但他若不来拿灯笼,荆白必定会立刻察觉情况有异,肯定也会来带走柏易的灯笼;他只有跟着荆白过来,才有机会骗过荆白。
&esp;&esp;如果荆白真如表面所见,同柏易在范府这个副本才初次相识,或许还真会被他骗过去。
&esp;&esp;可惜他早就认识柏易,“柏易”一说不拿灯笼,荆白就知道这不可能是柏易本人;后来言语交锋之间,他试探出对方并没有柏易的记忆,并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