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灯笼,顷刻间便想出了反制的计策。
&esp;&esp;倒是柏易……
&esp;&esp;快走到门口时,他垂下眼睫,看着灯笼中跳跃的烛火。
&esp;&esp;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力量很着急,竭力想告诉他什么,连荆白手这么稳的人都感觉手中的灯笼在晃来晃去,连同胸前的白玉都阵阵发热。
&esp;&esp;好像所有的力量都在提醒他,危机就在眼前。
&esp;&esp;他当然知道有危险。
&esp;&esp;这鬼不敢进来拿灯笼,说明灯笼是他的死穴。这种东西,会放心将灯笼留在他手中?
&esp;&esp;荆白同他约定时,就知道对方必然不会遵守诺言,好在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esp;&esp;但荆白从来不会因为有危险,就放弃自己决心要做的事,或者放弃自己决心要救的人。
&esp;&esp;他提着灯笼,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直到走到门口台阶处时,他眉头一皱,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esp;&esp;但这停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息,荆白继续向前,迈过门槛,向左方看去。
&esp;&esp;几米之外,柏易正斜倚着一棵树,微微垂着头,像是等他等得不耐烦了。
&esp;&esp;侧面的角度和树影为他提供了完美的遮盖,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esp;&esp;荆白呼吸一滞,手中的灯笼也跟着轻轻一晃。
&esp;&esp;忽然,鼻尖处传来一股浓烈的气味,那味道极其恶心,荆白自认耐受力不错,但一闻到这气味,依然觉得胃中翻江倒海。
&esp;&esp;像是肉类腐烂的气味,又带着一种潮湿的霉味。
&esp;&esp;这都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随着这股气味,荆白逐渐觉得周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