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下意识地道：“那倒不是……”
&esp;&esp;“嗯？”荆白抱着双臂，借这个动作退了一步，显然在等他的下文。
&esp;&esp;柏易刚才凑得太近了，这让荆白很不习惯——他只有准备动手的时候才会和人把距离拉得这么近。
&esp;&esp;因此，哪怕面前是柏易那张俊脸，他也有点习惯性的手痒。
&esp;&esp;柏易原本是想试探他会不会因此疏远自己，见他这个反应，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esp;&esp;最后，他只叹了口气，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见得多了，收敛尸骨就成了习惯。活着的人有个慰藉，死了的人有个归处。”
&esp;&esp;他说完了之后，荆白没有接话，气氛归于静寂。
&esp;&esp;短暂的沉默间，两人已经走出了长廊，彻底远离了湖的方向。
&esp;&esp;冬天的白昼偏短，从花园出来之后，太阳渐渐西沉。日暮的霞光出现在天边，淡淡地染红了一小片云彩，像人脸上的红晕。
&esp;&esp;他们走出来的这片位置正当西晒，橙黄色的光线毫不吝惜地洒落在周围的草木上，给叶片都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esp;&esp;头顶没了遮盖，他们和草木一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心胸也不觉为之一宽。
&esp;&esp;紧迫感让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不远处有条岔路，柏易自然地加快了一点脚步，带着荆白拐了个弯，等荆白再次赶上来，他便听见荆白很平静地说：“这件事上，我保留我的观点。”
&esp;&esp;柏易停了一瞬，才意识到荆白是在继续方才的话题。
&esp;&esp;对柏易而言，这只是他个人的习惯：他并非对所有人都如此，也只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这么做。
&esp;&esp;荆白这个人的脾气，正如他自己所言，连自己的身后事都不会在意，不管别人的也是再正常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