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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知道复明意味着什么吗?
&esp;&esp;你知道赌局如果结束,你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吗?
&esp;&esp;彻底摆脱控制,不一定意味着自由,也可能意味着消逝。
&esp;&esp;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白恒一,不错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白恒一似乎早有所料,只是笑了一下。
&esp;&esp;荆白感到他的手落到自己的后颈上,却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危险。微凉的温度贴在他绷紧的脖颈上,只让他觉得温暖和安全。
&esp;&esp;他肩膀微微松懈下来,白恒一轻声说:“有句话你跟我说过,我现在还给你。”
&esp;&esp;“不管复明意味着自由,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
&esp;&esp;“仪式已经开始,我们不能停下,也不需要停下。”
&esp;&esp;荆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和自己越来越近,最后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碰着呼吸。
&esp;&esp;白恒一唇角的弧度变得更明显,荆白凝视着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地空,也前所未有的静。
&esp;&esp;白恒一笑着说:“结局到底如何,我们走到终点再看吧。”
&esp;&esp;“我保证,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
&esp;&esp;这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片刻,又或许是许久。总之,荆白也不知道自己停顿了多长的时间,直到他感觉白恒一扶着他后颈的力道逐渐松开。
&esp;&esp;他心底一空,冲着那两片弧度优美的,带着笑的嘴唇,毫无章法地撞了上去。
&esp;&esp;纸人的嘴唇吻起来有些奇怪,竟然是凉的。
&esp;&esp;荆白这么说的时候,白恒一笑了,说:“怎么,吓着你了?”
&esp;&esp;他出门前还是把眼睛蒙了起来,但荆白现在已经能一眼瞧出他的情绪,知道他现在相当放松,是在开玩笑,便道:“不至于,你更不像人的时候我也见过。”
&esp;&esp;“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因为我确实不是人……”
&esp;&esp;两人说话间,荆白忽然停了下来。这里需要拐个弯,他没有提前提醒,白恒一猝不及防,脚下险些绊住。他们两人这些天走路早形成了默契,荆白作为引路的那个向来很注意,因此白恒一立刻意识到,一定是眼前出现了什么变故。他握着荆白的手一紧,轻声问:“怎么了?”
&esp;&esp;“红线媪的住处……”
&esp;&esp;荆白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眨了眨眼,确认不是自己看错,远处某个位置确实正滚滚冒出黑烟。他们离那里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以至于荆白还看不到那个红色的屋顶,但他很确定那是红线媪的房子所在的方位。
&esp;&esp;“着火了。”
&esp;&esp; 阴缘线
&esp;&esp;“白哥,你们可算来了!”
&esp;&esp;季彤似乎是专门在远一点的地方等他们的,这是正冲两人招手。即使在这样的开放地带,滚滚的浓烟也呛鼻无比,熏得荆白眉头直皱。
&esp;&esp;面色冷峻的青年抬起头,眺望着熊熊火势,拉着白恒一走近了几步,问:“怎么回事?”
&esp;&esp;季彤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她明显是进过火场的,她无奈地道:“是卢庆干的……唉,就是二号,白哥你还有印象吗?就那个挺高挺壮的男的,伴侣是哑巴的那个。”
&esp;&esp;荆白当然还记得二号,当时几人在院子里短短寒暄了片刻,都交换了名字,只是卢庆这人行踪实在神秘,第一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出现了。
&esp;&esp;荆白记得很清楚,卢庆和张思远一样,第一天的时候也选了需要修复“伴侣”,结果他的伴侣,那个看上去非常干练的短头发女性,在他从红线媪那里出来之后,眼睛就瞎了一只。
&esp;&esp;卢庆当时表现得非常愤懑,大部分人和他的选择不同,似乎也加重了他对其他人的不信任感。因此他没有留下来和众人一起讨论,带着他的伴侣江月明,率先离开了红线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