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早已不再是十**岁那个冲动精干的少年,他的身体,正一日日被酒精与毒品掏空。
马魁在外面拧了拧唐若的房门,发现打不开,嘴巴里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东西。
又过了一小会。
马魁房间的门“呯”的一声砸上了,唐若知道,他一定是与带回来的女人鬼混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吸毒,还是一起做些什么其它事情,又或者,兼而有之。
唐若背起包,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反手锁好,来到客厅,马魁果然不在。
唐若对马魁的活动规律已经了如指掌。
她轻轻的下楼,走到楼下大院中。
院中,有一个人在等她。
不是范云。
也不是方科。
…………………………
说了一会子唐若她们了,再说会范云吧。
范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先是在房间里做了一些简单的热身运动,而后,又双手撑地趴在那儿,一口气做了几十个俯卧撑。
习惯了,每天都要运动一下。
本来,他会在起床后,简单的洗个脸,然后从城管队拐出去,顺着小巷一直走到灵渠公园里面跑步的。
他通常会连续跑上半个小时,然后才停下来,一边欣赏着灵渠公园里的景致,一边活动身体。
灵渠公园。
红墙绿瓦、堆石成山;百花争妍、青竹成竿。
远看山如玉簪、近观水如绿带;水边,到处生满了密密麻麻的芦苇野蒿,迎风招展。
早上来这里晨练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一些中老年人。
可以理解,年轻人们贪玩,夜生活又比较丰富,精力旺盛,身强力壮,有大把的明天可以尽情挥霍。
中老年人就不同了,要保养了,要加强锻炼了,这个也要注意那个最好也别吃了……
今天下雨。
范云就只好在房间里运动了一下,也好,让他比平时多睡了大半个小时的懒觉。
唐彬也醒了,但是,他跟范云不同,他一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而只是半躺着,上半身靠在床头上,一边抽烟,一边替做着俯卧撑的范云数数:“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七十七……”
直到范云的运动结束,并且洗漱完毕后,他才慢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哎!范云,今天外面下雨啊,上班有点不舒服了。”唐彬道。
范云点点头:“就是,本来我还想着去灵渠公园走一圈的,也去不了了,哎,对了唐彬,我听说灵渠市场后面那条街上,有一家新开张不久的包子店,早上卖的包子挺好吃,今天早上我请你吃包子,怎么样?”
有人请吃早餐,当然是极好的,还能怎么样。
两个人穿好衣服,踩着上班的点,往范云说的那个位置赶,那个位置唐彬熟,他和赵艳玲的地盘。
到了那里范云发现,塞车很严重。
这条路是小城里十分重要十分繁华的一条内巷,因为历史规划者的眼光被局限之故,当时设计的很窄,特别是第一小学那个拐弯的地方,窄的简直不像话。
这条路上不但商铺林立,还是第一小学和第一机关幼儿园的所在地,小城资格最老历史最久的一家照相馆……兴安县照相馆也在这里。
照相馆门上方挂着的那块可以上溯至人民公社年代,繁体字写成的牌匾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
这条路上车山车海,手推车、手拉车、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慢慢摇”、“跳跳车”、拖拉机、小汽车……
简直就是一次小型的地方车辆汇展的现场开幕式。
范云摇摇头。
真乱!
他和唐彬尽量从本就不宽的马路上,勉强挤出来的人行道上往前走。
快走到杨峰提到的方科参股的那家包子铺时,被堵在包子铺门口的,一个无证经营推着满满一平板车黄橙橙桔子的老汉,以为这两个身穿制服的城管队员是奔他来的,吓得他推着那车桔子在车流中穿插逃窜。
慌不择路。
走得太急。
老汉的推车一下子刮在了一辆“跳跳车”没有护罩的柴油发动机左下角,与前轮上。
“哗!”
一车桔子如同被推倒的积木一样,瞬间散落一地,朝四面八方滚去。
有些,滚到了下雨后潮湿肮脏的下水道口边,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