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行宫,刘熙把那两只信鸽放到一旁,然后便静待颜承回来,等到颜承返回禀报说女子已经送达,刘熙点了点头,说:“颜守卫,辛苦了。”
“卑职不敢。”
“你们坐下,我有事要问你们。”
在客栈的时候,颜承买完鸟笼回来后也看到了信鸽,所以颜承和荣谷两人现在都有些慌张,于是纷纷说:“九皇子有事,尽管吩咐,卑职不敢。”
“没关系,你们坐下。”
二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恐惧,但还是坐了下来,刘熙给他二人一人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才说:“我记得从我十四岁起,你二人就守卫在北辰殿了?”
“是”颜承回答说。
“那时候你们是一起调过来的,是不是?”
“是”
“当年我私自前往暴室,惹得陛下震怒,一气之下不仅罚了我,还把北辰殿守卫一事全权交与太子,自此再不过问,你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调过来的,是不是?”
“是”
“这么多年,你们奉太子之命守卫北辰殿,即使一开始不是,现在也早就已经是他的人了吧?”
荣谷听了连忙说:“九皇子此言差矣,我等是宫廷的守卫,听的自然是陛下的命令。”
“那这儿纸条是怎么回事?”刘熙说着便把刚刚拿到的鸽子腿上的纸条摆在了桌上。
“九皇子”二人惊慌不已,连忙站了起来。
可是刘熙的语气依旧平静,说:“你们不用紧张,我对你们又做不了什么,相反,你们要是取我的性命,可是易如反掌。”
二人听了,连忙跪下来,说:“卑职惶恐,卑职岂敢有此不臣之心。”
“是啊,九皇子,卑职奉命保护九皇子,岂敢有不臣之心。”颜承也补充说。
“我知道,这纸条里你们连名字和称呼都敢写,自然是不怕被人发现,我今日同你们说这些,也只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都给了你们什么命令,我入幽州所行之事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不希望在我行事之前还要同站在我身后的你们互相猜疑,我需要你们真心护我,我才敢放心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们手里。”
“九皇子,太子殿下只说要我们保护好您的安危,定期给东宫传信,没别的话。”
“当真?”
“千真万确”
刘熙听完,看了他们一会儿,见他二人眼神坚定,无丝毫躲闪之意,便起身走到他们身边,然后继续说:“过去十三年你们戍守北辰殿,从未有失,朝夕相见,你们为人如何,我也看得清楚,太子之命,不可违背,但我希望你们能在不违背太子殿下命令的前提下,全力助我。”
“是”听到刘熙这么说,二人纷纷将头叩在地上,然后庄重说道:“殿下有命,卑职无所不从。”
颜承说完,荣谷也说:“自即日起,唯殿下之命是从。”
“多谢!”
颜承和荣谷走后,刘熙静思片刻,然后又叫来一个人,此人也是随行队伍中的随从,名叫计维。
寝殿内,刘熙见计维来了,便从鸟笼旁走到桌前,先是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说:“你坐,我有事情问你。”
计维扫了一眼鸟笼,然后便谦卑的低下头说:“卑职不敢。”
“无妨,坐下。”刘熙笑道,然后便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那边的桌子上,计维见状,只好坐了下来。
刘熙饮了口茶,然后问计维说:“你是哪一年入宫的?”
“顺安二十八年。”
“顺安二十八年,三年前?”
“是”
“在何处任职?”
“一直在东宫任职。”
“这么说,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是”
“那此次出宫,太子殿下给了你什么命令?”
“太子殿下只说要好好保护九皇子,旁的没说什么。”
“真的?”
“是”
“那太子殿下可有让你定期往东宫传信?”
“没有”
见他回答的干脆,刘熙不禁停下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说:“那看来是别的人喽!”说完便又喝了口茶。
计维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刘熙,说:“卑职不明白九皇子的意思。”
“无妨,你很快便会明白。”刘熙放下茶杯,然后从怀里拿出今日在信鸽上取下的另外一张纸条,以及写有计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