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又道:“那我回去照顾小姐了?”
楚枫点点头,绿衣便离开了。
公主道:“楚大哥,你快服下丸药吧?”
楚枫望向兰亭。
兰亭道:“楚大哥身体完全可以解去这‘温柔醉’的药性,只是稍花些时间。我觉得能不服药的,还是不要服药。”
楚枫点头道:“我也这样认为。”
晋小姐倚在床上,脸上红晕已然散去,仍微微烫热,脑海掠过与楚枫在马背上之情景,粉腮又泛起红晕。
绿衣走进来,道:“小姐,楚公子并无大碍,我已将药丸送给他了。”
晋小姐点点头,绿衣问:“小姐好点没有?”
“再过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绿衣道:“小姐,我早说要小心赵冲那家伙,幸好楚公子跟了去。”
晋小姐道:“我没想到赵冲真敢算计我,这事我不会罢休!”
楚枫躺在床上,忽然笑了笑,原来他又想起与晋小姐在马背上之情景,看来他体内“温柔醉”还没有完全散去。
“你笑什么?”
飞凤见他神色古怪,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
“哼!是不是想着人家慈公小姐?”
楚枫登时心虚,恰好绿衣走进来,道:“楚公子,小姐问你好点没有?”
楚枫忙答道:“好些了。”
绿衣道:“小姐在留山湖备好酒席,以答谢公子。”
“太好了,我正饿着!”楚枫弹身而起。
来到留山湖,晋小姐已经备好酒席等着了,依旧是清酒素菜,与日间赵王府别院宴会上那山珍海味天渊之别。
楚枫和晋小姐四眼相接,登时耳热,急闪开对方目光。
众人坐下,绿衣端着酒壶在旁边侍酒。
不等招呼,楚枫已执起两枚酥卷塞入口中大嚼起来。晋小姐怔了怔,想笑,又不好笑出声。
原来日间宴会虽尽是大鱼大肉,楚枫却并没有吃一口,足足饿了一整天,所以现在拿起啥就往嘴里塞。
飞凤瞪着他道:“你就不能斯文点么,你看,人家晋小姐在笑你呢!”
晋小姐忙道:“楚公子性情中人,我怎会见笑!”
“听到没有,慈公小姐不介意呢!”
楚枫又抓起两快麦圈塞入口中,边嚼边道:“嗯!好香!好脆!好味!”边举杯示意绿衣斟酒。
飞凤忍不住在桌下狠狠跺了楚枫一脚,楚枫一痛,“哺”一口麦碎全喷在绿衣身上。
楚枫张口结舌,望望绿衣,又望望盘飞凤。盘飞凤若无其事拿起筷子夹起一箸青菜放入口中,自嚼着。楚枫哑巴吃黄连,实在尴尬窘迫。
绿衣被喷了一身麦碎,满脸愠色,又不能动怒,唯有鼓起腮弹去麦碎,还得继续给楚枫倒酒。
楚枫本想道个歉,又不好意思开口。
晋小姐忙道:“我先敬楚公子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枫盯着她衣袖道:“慈公小姐不会是将酒纳入袖中吧?”
晋小姐笑道:“让公子见笑了。”
楚枫道:“我有一事实在想不通,还望慈公小姐不吝赐教?”
晋小姐见他一本正经,忙道:“公子请说!”
楚枫道:“在宴会上,我见慈公小姐一杯接一杯将酒倒入袖中,却点滴未曾漏出,不知如何做到?”
晋小姐失笑出声,想不到他原来是问这个。乃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绣囊,正是那个五彩累丝螭纹香囊。
楚枫愕然:一个小小的香囊竟能吸去这么多酒?
晋小姐道:“这香囊装有一种药末,能迅即将酒化为酒气散出,千杯无碍。”
“原来如此!”楚枫哈哈大笑。
兰亭、公主大感惊异,乃把香囊接过来观看,香囊是用五彩累丝缠绣,饰蟠螭纹,缨络为穗,精美而不失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