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拙,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楚枫不敢抬起头,便随口道:“在下姓林,住在城西。”
“哦!”
赵王爷应了一句,却没有走开的意思。
楚枫暗自着急,就在这时,阿丑走来,向赵王爷躬身道:“王爷,天气暑热,奴婢好不好煮些菊花蜜茶为宾客解渴?”
赵王爷点头道:“也好,你去吧!”
阿丑便走开,楚枫亦趁机溜开去了。
他转了一会,又回到那假山后,来到那株猪笼草前,看了看,正要离开,忽听得“嘤”一声,那只顽固的小飞虫又飞落在笼口处,欢快的吸允着笼口边沿的花蜜。
楚枫心道:“阿丑也过于爱惜花草了,就算让这小东西吸些花蜜,于这花也无损。”
正想着,只见那小飞虫有些乐而忘形了,脚下一划,跌入了笼内。楚枫见它没有飞返出来,乃凑眼看去。
原来这笼壁十分光滑,无法爬出,而且笼中全是十分粘稠的花液,这飞虫掉落进去,马上被粘住,任它拼命拍打翅膀也无法挣脱。更让人惊讶的是,笼口上的那片叶子正徐徐向笼口盖上。一旦盖上,再无机会逃出。
楚枫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阿丑驱赶这小飞虫,不是为了这花草,而是为了这小飞虫。他心下恻然:物伤其类,或许阿丑觉得这小飞虫与自己命运相似,所以不忍心看着它自投罗网,身陷囚笼。
他手指一弹,就在叶子盖上笼口一刹将小飞虫弹出笼外。小飞虫“嘤”一声飞走了。或许片刻之后,它还是会再来吸食这甘甜的花蜜,不得而知。
楚枫离开假山,心有点难受。
忽见旁边立着一个人,一身破衣,一脸尘垢,双手怀抱着一把刀,没有刀鞘,刀锋残缺。正是求雨当日那个古怪刀客。
他定定望着一株花,却眼如死灰,也不知是不是在看。
再说晋小姐,在赵冲陪同下游赏着,真是一处比一处绚丽夺目,每一株花草都被修剪得精妙别致,却绝不露刀剪痕迹。
晋小姐道:“如此花园,恐怕三天也游不完。”
赵冲乘机道:“晋小姐喜欢,可以随时来游赏,小生一定恭候。”
“那真是有劳赵公子了。”
赵冲更加兴奋,进一步道:“晋小姐不如今晚就留在府中,好让小生与晋小姐秉烛夜游?”
晋小姐莞然而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笑道:“府中花草真是修得精妙,该不会是出自公子之手吧?”
赵冲见晋小姐居然打趣自己,简直神魂颠倒,也不敢自吹,便老实道:“这些花草其实是府中花奴修剪的。”
“想不到府中有如此出色的花奴。”
赵冲得意道:“其实晋小姐已见过她了。”
“哦?”
这时刚好有一粗眉粗眼的小丫鬟走过,赵冲便喊住道:“丫儿,马上去叫阿丑来!”
“是,少爷!”
阿丑急步而来,还是蒙着面巾,向赵冲躬了躬身,再向晋小姐行了礼。
晋小姐惊讶道:“你不是当日宴会上那个斟茶的侍女?”
“正是奴婢。”
“这园子的花是你修的?”
阿丑忙道:“奴婢拙艺,让晋小姐见笑。”
晋小姐赞道:“真是好手艺!”
绿衣插嘴道:“小姐你看,人家花草修得多好看,小姐可差远了。”
赵冲奇道:“晋小姐也晓得修花?”
晋小姐便道:“我如何晓得?只因近日祠中花匠离去,我闲来无事,就胡乱修剪,连身边丫鬟也见笑了。”
赵冲道:“那花匠就是上月嫁给了城西穷酸书生的香娥?”
绿衣道:“就是呢。她走了倒好,却要小姐亲自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