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兰亭还是不作声。
赵冲又道:“小生斗胆,未知可否与两位仙子同席?”
兰亭终于启齿:“此席已留,公子见谅!”
“哎~此席明明空着,仙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赵冲拉出凳子,径要坐下,却一下坐空,“扑通”跌了个四脚朝天,原来那张凳不知为何倏地滑后两尺。
只见一蓝衫少年已经坐在兰亭身边,品着香茶。兰亭和公主始安下心来。
赵冲狼狈站起,勃然作色:“楚枫,是你!”
楚枫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品着香茶。
赵冲怒恨,却心知楚枫厉害,乃转身“啪”一记耳光抽在残刀脸上,破口喝骂:“饭桶!我爹让你保护小王,你竟看着小王受辱!”
残刀眼如死灰,一动不动。
“啪!”赵冲又一记耳光抽在残刀脸上,“饭桶,还不去教训他!”
残刀依然一动不动。
赵冲“噼噼啪啪”抽着残刀,残刀只木立不动,赵冲手痛,更加怒恨,转身欲扑向楚枫,楚枫突然转头,眼睛两道冷光射出,赵冲“蹬蹬蹬蹬”倒退数步,几乎撞翻身后桌子。
楚枫继续品茶,冷冷道:“赵冲,你最好滚开!”
赵冲脸色发青,一手抓住残刀心口,喝道:“听到没有!他要你主子滚开,你还不抽刀将他劈开两半!”
残刀不动,却开口说了一句:“我不是他对手。”
“你……呸!”赵冲一口水吐在残刀面上,“废物,白养了你!”然后一屁股坐下,发狠道:“我堂堂赵王府世子,我就不信谁敢把我怎样!”
他这一坐下,周围一圈食客即时走开,避之则吉,谁都不敢得罪这个赵王府世子,本来热热闹闹的大堂一下变得沉抑。
凤姐儿款步而来,笑道:“哟!原来是赵公子,妾身失迎,恕罪!”
赵冲两眼放光,道:“小生应二王子相邀同游秦淮花会,路经贵阁,特来一尝凤临美食,一睹凤临主人风韵。”边说着眼珠边不住在凤姐儿身上打转。
凤姐儿笑道:“妾身让赵公子见笑!”
赵冲扫了楚枫一眼,道:“凤姐儿贵客在堂,只怕不欢迎小生了?”
“哟!这是什么话?赵公子贵临小阁,小阁生光,妾身荣幸。不知赵公子今回要吃些什么?”
“先来一盘辣酱烧驴蹄!”
“赵公子请稍等。”
凤姐儿转去,俄而捧着一盘菜而来,放于赵冲面前,道:“公子请尝。”
只见盘上放着八只烧驴蹄,上面淋满辣酱,热腾腾,香喷喷,赵冲俯头想闻一下香味,不知怎的身子一软,头向下一摔,整张面“啪”的盖在盘子上。盘上满是滚热辣酱,烫得赵冲痛呼弹起,已经满嘴满脸满眼满鼻沾满辣酱。
楚枫笑道:“看来这盘烧驴蹄当真美味,赵公子竟然眼、口、鼻、眉齐尝,只差耳朵没用上。”
周围宾客掩嘴偷笑,只不敢笑出声。
赵冲那会不知是楚枫搞鬼,恨得浑身打颤,怒喝:“姓楚的,我不会罢休!”拂袖而去。残刀亦跟去。
赵冲一走,大厅复转热闹。
凤姐儿让人撤去那盘烧驴蹄,乃坐在公主身边。
楚枫道:“我赶走赵冲,不会让姐儿生出麻烦吧?”
凤姐儿笑道:“无妨。姐儿正愁赶不走那家伙。”
“哦?”
“你不知道。他隔三差五便跟姓魏的姓韩的跑来大吃大喝,专挑珍馐,吃毕记账。虽说有账,但我怎敢去赵王府收取。”
楚枫皱眉:“这不等于白吃?”
凤姐儿无奈道:“我们开酒楼的,哪一家没被白吃过?罢了,民不与恶斗,只求不被吃穷了去。”
楚枫道:“听赵冲言,连二王子也要游赏秦淮花会?”
凤姐儿笑道:“秦淮花会闻名天下,绝艳云集,那些王孙公子岂会错过?”
这时,周围食客纷纷议论起来,听得有人道:
“听说今次秦淮花会,西门、公孙、南宫、慕容四大家族同时参加,空前鼎盛?”
“岂止?传闻公孙大娘还亲临出席,若得见公孙大娘剑舞丰姿,虽死何憾!”
“既然如此,张兄何不前去秦淮赴会?”
“唉~如何不想?但要登临仙舫须得影月仙柬,若无仙柬,虽腰缠万贯亦难近半步。”
“张兄坐拥两家当铺,三间缎庄,茶园数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