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隐匿于垂柳树上的于三竿、无痕见长江帮气势汹汹而来,却落得如此惨败。
院中横尸遍地,惨不忍睹。
如今,岳柳山气势如虹,葛长江大势已去。
若葛长江再不罢手,结局只有一个……死在岳柳山的紫金刀下。
“小猴儿,该你出手了,你若再不出手,葛长江就嗝屁了!”
无痕一愣,他不明白于三竿为何要自己去救葛长江。
他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的看向一旁的于三竿。
“你若再不去,葛长江就真嗝屁了!”
于三竿轻声说道,说话时,突然在无痕背后轻轻一推。
无痕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柔劲,让他身不由己的飞身而出。
“铮”的一声,他人在空中,清渊剑出鞘,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葛长江连连后退,胸口已被金刀划过一道口子,好在伤口不深,虽鲜血迸流,但并无大碍。
葛长江明显处于下风,但依然悍勇。双目圆瞪,咬牙苦战。手中软鞭左冲右突,带起阵阵风声。
眼见紫金刀当头劈来,爆喝一声,强行撤回长鞭,缠向岳柳山腰间。
可这一刀,夹雷霆万钧之势,已经避无可避。
当所有人都认为葛长江将会被这一刀斩杀时,突然从数丈外的柳树中飞出一人。
清渊剑如一泓清水,虽在炎炎烈日下,依然带着丝丝寒意。
“叮”的一声,刀剑相交。
无痕已经站在二人中间,清渊剑架住了紫金刀。
无痕只觉得虎口一震,手掌一阵酸麻。
心中暗道:“岳庄主好强的内力!”
葛长江死里逃生,悄然退开两步,一见救他的是一个并不认识的瘦弱少年,不由一呆。
“无痕?你这是为何?”
岳柳山缓缓撤下金刀,眼中寒光闪现,看向无痕。
无痕忽然咧嘴一笑。因为他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翠柳山庄中人都认识无痕,于是都僵立当场,没有岳柳山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痕笑得尴尬,有意无意看向于三竿藏身之处。
此时,岳柳山已经察觉到树上还有一人,沉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一声轻笑声中,于三竿扛着鱼竿飞身而出,落在无痕身旁。
“岳庄主,葛帮主,你们稀里糊涂打了一架,还枉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事有蹊跷?”
于三竿说话时,始终漫不经心,虽然在说一件分明很严肃的事,还是那么云淡风轻。
岳柳山冷哼一声,冷眼看向于三竿。
“笑话!凶手都是前辈与无痕所擒,当晚情形,一清二楚,证据确凿,何来蹊跷可言?”
岳柳山语气虽然平静,但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岳庄主,请问,如果当晚让你从院墙外用一根细针暗杀那个凶手,你有几成把握?”
岳柳山一愣,抬头看向院墙。
自院墙到前庭,至少也得十二丈,别说一根细针,就是一柄飞刀,能打出这么远,毫厘不差的打进太阳穴,都是绝无可能。
他不解的看向于三竿,缓缓摇头。
“那岳庄主认为葛长江的内力与你相比,如何?”
岳柳山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默然看向葛长江。
不料葛长江冷哼一声,正脸色傲然的看向他。
“那么凭你于三竿的本事,要想办到,恐怕不难吧!”
岳柳山手中金刀本已经放下,此时又缓缓提起。
于三竿、无痕都愕然看着岳柳山。
于三竿的胡子一翘一翘微微抖动,显然已经在心里动了气。
“岳庄主此话什么意思?”
于三竿语气不再随意,而是有点沉重起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能派人来我翠柳山庄暗害我女儿,难道就不能买通高手前来暗杀吗?依岳某看来,你于三竿、无痕恐怕也是被他葛长江收买了吧?几天前演了一场戏,今天又来演戏,想博取我的信任,然后出其不意拿下我岳柳山?”
于三竿气得连连转了几圈,几次伸手指向岳柳山,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无痕更是莫名其妙,这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岳庄主,我与前辈行事光明磊落,你怎可信口雌黄,乱扣帽子?”
岳柳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