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竹道:“无痕兄弟果然在血月教手中,看来,他在地牢之中受了不少折磨,竟然让杀人如麻的血月教护法都动了恻隐之心,差人出来买药了。”
唐七轻哼一声道:“他才不是什么恻隐之心,他们肯定是想从无痕嘴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才假惺惺的。”
言开道:“这样,至少证明无痕还活着。穆雪姑娘,你说只要我们清楚了无痕的消息,你就有办法营救,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
穆雪道:“血月教人多势众,而且有两名护法在,我们硬抢,肯定不行。要想顺利救出无痕,就得和他们玩点阴的。”
唐七听完,急道:“你说这么多,究竟怎么救?”
穆雪眼中闪烁,压低声音说道:“别急,到时自有贵人相助!我们先等在肖家大院周边,待有人将血月教的人引开后,我们便可进去救人了。”
言开、张凡竹、唐七闻言一愣,同时看向穆雪。
唐七嗫嗫道:“你说服你二哥帮我们了?”
穆雪笑道:“不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三人虽然心痒难熬,急切想知道穆雪究竟请了什么人帮忙,但她既然不愿意说,也不好追问。
其实穆雪也是心中忐忑,她实在不知道晚上前来帮助他们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想到那个耄耋老僧,心中更是忐忑,那老僧会不会武功都不好说,光就他那一把年纪,纵然来了恐怕也没有什么用。
几人吃过晚饭,待得亥时,悄然离开了丐帮分舵,从小巷中穿行,很快便来到了肖家大院附近。
张凡竹与穆雪纵身掠上一侧的房顶,俯瞰院中,见院内虽然安静,但有六名血月教弟子分成两组,交叉巡逻。
夜色漆黑,星月无踪。百姓早已经安然入睡,整座桂阳城在夜色中显得十分静谧。
骤然间,一条人影风驰电掣般从房顶上飞驰而来,伴随着一阵怪笑之声,飘然落入肖家大院。
此人一身黑色宽大衣袍,隐约发光,手中握着一根高逾一人的黑色拐杖。满头白发苍苍,发间插着一支金花发簪,在火光下隐约乏着金光。听笑声分明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却显得十分粗犷豪放。
六名巡夜的血月教弟子飞步围了过来,纷纷拔出钢刀,指向那人。
“哪里来到疯婆子,竟然不知死活,敢闯我血月教!”
一名弟子扬着手中钢刀指着这名突然闯入的黑衣老妇,厉声喝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你家婆婆都不认识!”
老妇语气轻傲,大有睥睨天下之气势。
穆雪见是一名老妇,不由一愣,这就是父亲专门给自己安排的高手?原本她狐疑是那老僧,老僧没来,却来了个老妇。
六名血月教弟子先是一愣,继而大怒,那人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跑这里来找死来了。”
说罢,手中钢刀猛然斫去。老妇“桀桀”怪笑,身形晃动,不见有何动作,那人惨叫一声,手中钢刀失手跌落。
另五人如见鬼魅般,骇然退后两步。
骤然,黑影闪动,几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五柄钢刀也是几乎同时坠地。然后看到六人脸上扭曲,双眼在跳跃的火光中露出恐惧之色,右手手腕软软垂下,似乎已经被敲碎了腕骨。
“血月教的牛鬼蛇神,难道就这几个小娃娃了吗?”
老妇一边怪声笑着,一边怪声说道。声音不高,吐字含糊,但语气之中,隐含雷霆之威,震慑人心。
张凡竹暗道:“这老妇好深厚的内力!”
顷刻间,只见数十名血月教弟子纷纷出来,十几支火把将院中照得亮如白昼。
叶枯荣、殷勾也很快出现,遥遥看着被血月教弟子围住的黑衣老妇。
这老妇头发花白,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犹如一张枯树皮。五官似乎因为衰老而缩成了一团,虽身着宽大的黑色衣袍,依然可以看出她腰背佝偻,手中一根黢黑的拐杖不知是何物所制,暗哑无光。
看着她的那张丑恶无比的脸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诡异吓人,叶枯荣说道:“你是何人,为何闯我血月教?”
妇人转头看向叶枯荣,眼中闪现一缕摄人的精光,说道:“看来我是真老了,老得都没人认识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叶逢春的儿子,可惜叶逢春了,英雄一世,生下的却不知究竟是男是女的东西。”
说完,“桀桀”怪笑几声。
叶枯荣冷哼一声,说道:“你既认识家父,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