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挪动半分。属下前去劝过,向让花旗使休息半日,可他坚持要跪在那里,属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由他。”
无痕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然后他来到花中游身边,缓缓跪下,趴下磕了三个头,然后与花中游并列而跪。
原本昏昏欲睡的花中游骤然惊醒,偏头一看,见是无痕,赶紧说道:”教主回来了!“
随即回头看向身后,见并没有他人,于是又问道:“就只教主一人回来吗?”
无痕道:“都回来了,大家连夜赶路,都有些疲惫,我让他们先歇着。”
见花中游依然在往身后看,问道:“花旗使,你是在等人吗?”
“没……没有……”
无痕听他有些慌乱不自然的声音,如何猜不到他的心思?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花旗使,你为何要坚持跪在侯前辈灵前?你以前是不是认识侯前辈?”
花中游道:“不认识,我与她素昧平生,在血月峰是第一次见到。”
“一个素昧平生之人,你便不辞辛苦,连续几天几夜跪在这里,可见花旗使是重情义之人。”
“我……侯前辈为攻打血月峰才死的,我身为晚辈,而且已经是血月教的一名掌旗使,为她守灵,理所应该。”
“没错,侯前辈于我还有救命之恩,而且不止一次。只是这几天武林大会,我不能守在灵前,还好有花旗使一直守护在这里。花旗使,无痕谢谢你了。”
“教主说哪里话,花某守灵,是心甘情愿,也是天经地义。这几日,不止是我,雷监教,了然护法也几乎都在守灵。只是他们二位琐事比较多,所以……”
”我与花兄在桂阳首次见面,便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承蒙花兄出手相救,我才知道,花兄是外冷内热之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花中游说道:“教主一定是以为我花某人过于孤傲,难以与人相处吧?”
无痕道:“原来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但我认为,花兄几次三番那么执着的找叶枯荣的晦气,完全是想将他杀掉,但我又看不出你与他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叶枯荣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你,而你杀叶枯荣,好像就是为了杀他,所以曾经让我和莫歌觉得十分奇怪。”
花中游没有回答,无痕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为了一个人而要杀叶枯荣的,而且这个人应该还不知道你为她所做的这一切。”
花中游忽然一声轻叹,说道:“教主,你知道我在江湖中的外号吗?”
无痕道:“巧了,我不但知道,还曾经被人栽赃,说我是你!最终那个栽赃之人又冒充你,被我抓了。那时我就知道,你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采花大盗玉郎君。”
花中游显然一愣,继而苦笑道:“竟然有这么巧的事,看来你我之间早就有了缘分。可是教主,你既然知道我是采花大盗,为何还要收留我?难道你不怕因为我而受到江湖中人指责吗?“
无痕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外号时,我的确十分憎恨,因为我最恨的就是欺负女人和老人、小孩的人。而你的外号叫玉郎君,还是闻名江湖的采花大盗。当时我就想过,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可奇怪的是,我闯荡江湖几年,除了在岳阳听到过你的名字被人冒充过外,再也没有听说过你的任何动静,好像这个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我一直在心中奇怪,既然是采花大盗,怎么会销声匿迹?难道是被哪位大侠给杀了,或者是良心发现改邪归正了?“
花中游道:“这几年我一直在江湖,只是……的确没有再碰任何女人了,就连花楼中的女人,我都不曾碰过。”
无痕道:“后来我在江湖中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一个关于你的传闻。”
“什么传闻?一各采花大盗能有什么有趣的传闻……”
“江湖传闻,玉郎君采花,不仅采人更采心。凡是与你一夜风流的女子,很多人为了你寻死觅活,甚至离家出走,四处寻找你,可见你这人并不只是图一时快活而毁人清白。而且你还有一个习惯,就是从不杀女人,没错吧?”
花中游苦笑摇头,说道:“我为什么要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