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双熊原本一直活动在昆仑雪山一带,极少涉足中原。当初无痕在岳阳时,是冷摘星将这对兄弟请来,用以对付岳柳山的。不想这对兄弟曾经被于三竿救过,当即反水。
这两人看似憨憨傻傻,但是非恩怨分明,谁对他们好,他们便全心全意对谁。
此时看他们神情,显然他们与天魔宗有着说不清话不明的关系。
雪鹰所说的那句话,说他们兄弟从天魔宗盗取了什么东西,所以才逃到湖南来的。
他们兄弟究竟盗取了什么东西,时隔多年,雪鹰居然还在追讨?
“说吧,你们是不是在天魔宗盗取了什么宝贝?”
无痕看了看双熊,问道。
双熊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摇头,伸出四只空空如也的手掌,示意他们并没有盗取什么东西,嘴巴紧闭,一言不发。
无痕看到他们的眼睛滴溜溜转动,显然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他一时不解,这对兄弟平日里不管自己问什么,从不隐瞒,今日问他们,他们却什么也不愿意说。
与双熊相处这么久,
他也知道这对兄弟喜欢藏一些财物,但无非就是些金银,至于其他什么宝物,他们反而不稀罕。只是因为这金银能买到好酒,买到他们喜欢吃的大肘子。
但雪鹰既然追问他们,显然不可能是金银之类的俗物。
看这情形,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显然不太可能。从来不说假话的人突然说假话了,那么这个假话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重要,他们所要隐瞒的东西也是很重要的。
无痕笑道:“罢了,我不问了,你们喝酒吃肉吧,我让他们再给你们准备几个大肘子。”
双熊立即松了一口气,十分高兴的坐下,可一见无痕还站着,刚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尴尬的站起。
无痕愕然道:“怎么了?”
“门主说了,你是我们的小恩公,而且是血月教教主了,我们不可以在你面前失礼。教主没坐,我们也不能坐。”
双熊之一低头轻声嘟囔,仿似犯了很大的错误在等着接受训斥一般。
无痕等人破声一笑,无痕说道:”小离门主不在这里,我让你们坐下吃,那就不算失礼。“
双熊这才坐下,一人抱着一只酒坛,抓起一支鸡腿,兴高采烈的吃喝起来。
众人见他兄弟二人狼吞虎咽的模样,早就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丝毫奇怪。
无痕思索片刻,说道:“上官庄主,天魔宗的人突然出现在血月峰,你说,这几个月来闹得江湖各大门派不安宁的神秘组织,和天魔宗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上官致远道:“这次我之所以要来血月峰,便是想与你说说这件事。”
无痕道:“难道果真有关系?”
上官致远道:“这几个月来,神秘组织到处袭扰各大门派,刚开始我怀疑是尘缘阁在故弄玄虚,便暗中调查,最终发现并非尘缘阁所为。而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人便是失踪多年的岭南侯府少侯爷秦燕君!“
无痕失声道:“秦燕君,他果真还活着?”
上官致远知道无痕与秦燕君之间的恩怨,闻言点头道:“是的,虽然那人戴着斗笠,黑色帷幔遮住了他的脸,但我听到另一个戴着白色娃娃笑脸面具的黑衣人亲口称呼他为秦燕君。”
无痕心中一凛,说道:“如此说来,这个秦燕君也和神秘组织扯上了关系?”
上官致远道:“当时我相距有点远,他们说话声音很低,我只断断续续听到那黑衣人对秦燕君说什么堂主、什么宗门……开始我并未在意,直到后来我藏身尘缘阁南十几里的文帝庙时,突然来了几个黑色披风,戴着娃娃笑脸面具的黑衣人。我闪身出了破庙,藏身在破庙附近的一株大树上。这些人大概没有想到在那荒野之处居然会埋伏有人,说话没有顾忌,再一次提到了宗门、堂主已经到了大巴山等。”
无痕道:“没错,他们就是神秘组织的人。”
上官致远道:“我只知道他们是神秘组织的人,却没有往天魔宗上面想。今天晚上见到雪鹰,我才豁然开朗,这些神秘组织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天魔宗的人!”
无痕道:“当年中原武林与天魔宗一战,天魔宗不是全军覆没了吗?”
上官致远道:“天魔宗宗主昆仑王等人是被山上崩塌的积雪所掩盖,换做别人或许是活不成。但他们久居雪山,早就习惯了雪山的一切,或许他们有办法逃出生天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