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闻言,觉得上官致远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天魔宗的人久居雪山,这样的雪崩他们极有可能不是第一次遇见,而且根据描述,那一次雪崩很可能是昆仑王的那一阵大笑而引起的。虽然这有点匪夷所思,但昆仑王的内功一定十分深厚,雪山往往受不得半点震动,如果他有意运足内力笑出,引发雪崩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言开忽然插口道:“当年我师父也参加了与天魔宗的一战,虽然回来后他只字不提当时的情况,但时隔多年后,他与帮中的传功长老一起喝酒时,说起当年之事,他也隐约觉得昆仑王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如果那么容易死,他还有什么资格叫昆仑王?”
无痕道:“如此说来,天魔宗隐忍了二十几年,现在准备向中原各大门派下手了!当年的仇恨,天魔宗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门派!”
忽然想起唐七,若是如此,唐七岂不是也被天魔宗的人救走了?在桂阳时的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便也是天魔宗的人,天魔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唐七?唐七不过是一江湖浪子,天魔宗为什么会对他这么重视?
他又想起在猛虎山附近时,那个黑衣人正要一剑杀掉唐七,却因为看到唐七挂在胸前的半块玉锁而住手,眼神之中明显露出惊骇、狐疑之色,难道唐七的身世与天魔宗有关?
这些他一时想不明白,他现在感觉到,天魔宗的出现,中原武林只怕会迎来一场浩劫!
虽然现在各大门派已经达成同盟,并选出了武林盟主,但独孤城会当真为了武林安危而着想吗?
反正无痕是十分怀疑的,不为别的,就为独孤笑、独孤云兄弟的所作所为,处处都是为了尘缘阁的私利在行动,独孤城的两个儿子如此,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虽是辞行酒,但四人几乎没怎么喝,一桌酒菜被双熊吃得一塌糊涂,两人打着饱嗝,翻着白眼,抚着胀得溜圆的肚子,最终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无痕唤来几名弟子,将他们送回去休息,不想双熊根本不让别人碰他们,兀自呢喃道:“我才没偷你的东西,你别找我……嘿嘿……”
另一人道:“我也没偷……嘿嘿,没偷……”
“不就是一张旧羊皮嘛,又不能吃……我才不稀罕……”
“对……不稀罕……你别追我了,我早就将……将那张羊皮……”
“羊皮哪去了?你不会煮了偷吃了吧?”
“你才偷吃了,对,羊皮哪去了,羊皮不见了,嘿嘿……”
几人他们两人含糊不清的说着酒话,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羊皮?还是旧羊皮?”
无痕想起自己得到的那两张血玲珑残图,那两张残图不也是一张羊皮吗?
难道双熊果真在天魔宗偷了一张羊皮?雪鹰对此紧追不舍,那么这张羊皮一定不简单,难道是天魔宗的藏宝图?
如果真是藏宝图,那么江湖上关于雪山宝藏的传闻便不是空穴来风了!
多少江湖门派为了那个传说的宝藏枉送了多少性命,却不想这对憨憨傻傻的兄弟却不知怎么就偷到了那张藏宝图。
当然,这只是无痕心中猜想,至于那张羊皮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不得而知。
听到后面,
双熊说羊皮不见了,难道这对活宝兄弟已经将那张偷来的羊皮给弄丢了?
他又想起在桂阳时见到的那两个戴着娃娃笑脸面具的黑衣人,其中一人在雅风酒楼被玉面罗刹侯金花认出,他便是泰山派暴病身亡的乾坤霹雳掌焦乾。那人的武功十分高明,侯金花都不是其对手。
他心中忽然一凛,问道:“上官庄主,泰山派乾坤霹雳掌焦乾你可认识?”
上官致远道:“我虽不认识,但在二十年前曾经听过他的传说,他是泰山派难得的奇才,弱冠之年,便领悟出了乾坤霹雳掌的精髓。只可惜,他后来去昆仑雪山寻找所谓宝藏,再也没有回来,泰山派对外宣布他已经暴病而亡。”
无痕更加吃惊,他心中忽然乏起一个令人恐怖的念头!
难道当年前去昆仑雪山寻找宝藏的各派武林高手并没有死,而是加入了天魔宗?若是如此,天魔宗的实力实在有些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