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刚从停尸房出来,就被一侍卫模样的男子拦住了去路,卢云阳一看,慌忙站在了其余三人的面前,挡住了苏清月,他打哈哈道:“轻舟啊,你怎么来了?”
轻舟一把推开他,面带不悦地指着苏清月说:“卫王殿下,想要见见这位白衣姑娘。”
“卫王殿下来了!刚好我也有重要的事情找殿下,轻舟啊,不如先带我去见见殿下吧!”他又站到侍卫轻舟的面前,然后一只手向曾应警示:快带苏姑娘走。
曾应收到了卢云阳的警示,一手一人便要拉着花生和苏清月从旁边逃走,但却没想到,轻舟是有备而来的,还没走几步,便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卫王殿下下了命令的,今日一定要见到这位姑娘。”
“轻舟,我们三个都是这位姑娘的朋友,可以跟她一起去见卫王殿下吗?”卢云阳试探性地询问,他和轻舟打小就相识,他觉着轻舟应该会卖他一个人情,但轻舟摇头拒绝了,他向来是唯命令是从的,“卫王殿下只想见这位姑娘,其他人,他并未召见。”
“你这……”曾应刚想破口大骂,卢云阳立马拦住了他,捂住了曾应的嘴,低声同他说:“轻舟可是汴京最厉害的剑客,他的剑转瞬便能要了你的命,曾兄,千万不要冲动,我敢跟你保证,卫王殿下不会对苏姑娘怎样的。”
“卫王有请,民女不敢不从,劳烦阁下带路。”苏清月的语气冷冰冰的,她倒想看看这位卫王殿下如此费心地寻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姑娘请上马车,到了卫王府,卫王殿下自会同姑娘解释。”
曾应目送苏清月离开了衙门,脸色十分地难看,“这苏美人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她这一去,不正是羊入虎口!不行,本道士一定要随她一起去卫王府!”
“哎呀,曾兄,你就放宽心吧,虽然卫王殿下行事有些鲁莽,但是强迫他人就范之是,他是不会做的。”
卢云阳不停地向曾应解释,他生怕曾应一冲动跑去卫王府大闹,轻则挨一顿打,重则被冷血无情的轻舟斩杀于剑下,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遭罪啊。
“不行,本道士得去卫王府守着苏美人。”说罢,飞身追着马车而去,“卢云阳,照顾好花生。”
不知为什么,自轻舟靠近过来的时候,花生总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所以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在努力地回想,自己是不是见过那个叫做轻舟的侍卫,卢云阳看了看花生,又瞧瞧前头飞身而去的曾应,一个脑袋两个大,“花生!花生!会骑马吗?”
花生回了神,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一起去卫王府找你的曾应哥哥和清月姐姐……”接着,他朝后大喊了一声:“快快给本公子准备两匹马,江湖救急啊!”
夏日的午后,窗外枝头蝉鸣不断,卫王手捧一杯茶水,静候佳人到来,脚步轻轻、白衣飘飘,清冷犹如夜间月光的苏清月止步于门外,“卫王殿下安好。”不冷不热的一声问好,让闻者听出了疏离之意。
即便是第二次碰面,卫王的眼中仍有惊艳之色,“苏姑娘请坐,”并伸手示意让婢女为她添茶,“尝尝今年的新茶,是否好喝。”
“卫王殿下太客气了,茶,清月就不喝了,就想问问殿下,此番召唤民女,可有急事?”
白衣佳人不卑不亢,卫王的眼中更藏不住欢喜之色了,他目光炽热地盯着苏清月,“初次见面,便觉得苏姑娘是只飞舞的凤凰,不知道本皇子可否有幸为卿种下一棵梧桐树。”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为何?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机会,而你却拒绝得如此干脆。”卫王十分不解,从小到大根本不曾有人拒绝过他,更何况他真的愿意以真心待她。
“殿下,清月师从眉山,以惩恶扬善为己任,金笼凤凰的日子,并不适合我。”
卫王听了,心里仍是不舒服,但他知道如苏清月这般性格的女子,他断断不能硬来,硬来的结局只会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他重新端起茶几上那杯凉茶,一饮而今,以新茶之苦平复了那股急躁之气,故作轻松道:“苏姑娘,山间的彩凤未曾住进过金笼子,怎么就断定它不喜欢这座金笼子呢?哈哈哈,来日方长,本王相信,终有一日,必赢得苏姑娘的芳心。”
卫王朝身旁侍从示意,侍从会意,转身入屏风之后,端来了一个蒙着布块的托盘,“殿下,这是……”
“今日贸然请姑娘入府,本王的赔罪之礼。”
侍从将布块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