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魏庆丰倒觉得有些奇怪了,难不成今日的茶叶,与往常的不同?
“回禀姑爷,这是秦家托人送过来的茶叶,据说是秦家茶行里最稀有最贵的茶叶,”画眉未跟身旁的小姐请示,便直接将茶叶的来源脱口而出,这些话引开的魏庆丰的目光,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画眉,像是对她的话产生了兴趣,郑双双的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了。
防来防去,唯独亲近之人不设防,如今看来,画眉这个贴身侍女,怕也是留不得了,郑双双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茶水,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着,若是画眉再敢动别的心思,那她就得想着如何将画眉许配给他人,让她离开魏府。
“是秦家小姐亲自送过来的吗?”魏庆丰觉得秦卿卿此举有些奇怪,便多向画眉问了一句,画眉对着魏庆丰甜甜一笑,便回答道:“回禀姑爷,不是,是秦小姐让秦府的黎管家送过来的。”
“夫君可是帮过秦小姐?不然,秦小姐怎么会送此大礼呢?”画眉的语气和神态,已经有些不同了,郑双双便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话,然后冷眼看了一下画眉,画眉一瞧,便明白了,自己逾越了,赶紧低下头,转身离开。
“哦,也没什么事情,就顺手帮了她一下。”魏庆丰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唐掌柜一事,在汴京城都传开了,而郑双双居然不知道,这好像不太对劲。
顺手帮了她一下吗?郑双双将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藏在了心里,脸上却露出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被坊间百姓骂成了什么样子,自然也清楚魏庆丰在京兆府里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但是,现在,她只能够装作什么风言风语都没有听见,夹在父亲和丈夫之间的她,一旦遇到这种事情,装聋子是她最好办法。
“夫君,双双的房中刚刚换了一种宁神香,要不,夫君今夜就宿在双双房中吧。”那一杯热茶过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郑双双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她说出让魏庆丰在她房中留宿之时,耳根已经开始发烫了,心口也因为紧张,而不停地跳动跳动。
“不了,夫人,我还要去一趟书房,今日的公文还没有看呢,”茶杯中还剩两口热茶,魏庆丰便不再喝了,他放下茶杯,匆匆离去。
只留下郑双双坐在桌面前,看着这两杯还在冒气的热茶,她的脸变得十分地难看,留的长长的指甲,断了,因为她听到魏庆丰拒绝的话之后,她的指甲便生生抠进了桌子底下,好好的长指甲,就这样子断了。
“他到底想怎么样?他是要羞辱我吗?还是要折磨我?”
魏庆丰私自去了汴京郊外,还见了那一个“南疆叛军首领”,这个消息被密探传回了卫王府,卫王便在府中笑了起来,他说道:“他去了那个地方,那就说明,他要插手此事了,魏庆丰啊魏庆丰,你便好好调查此事吧,本王等着看你们翁婿二人自相残杀,”
卫王笑得更开怀了,他已经能够想到那样的场面了,郑延年和魏庆丰皆是父皇推心置腹的臣子,若是有一日,两个臣子都出事了,他倒是想看看,自己的父皇,还能倚仗谁的帮助。
他垂涎那把椅子很久很久了,父皇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也该退位了。
“你去告诉一下那两个老头子,现在,轮到他们的出场了,只要魏庆丰信了他们的话,那么他们两人,都会得到一百金。”卫王嘱咐底下的密探,密探便立即离去,绝不会在殿中多加停留的。
卫王想着,无论如何,他都要扳倒魏庆丰和郑延年,所以,他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他要将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魏庆丰、郑延年,本王先拿你们开开刀吧。”他冷然一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家最近这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找秦卿卿的麻烦,秦卿卿担忧的事情也少了很多,唐掌柜之事解决完毕之后,她终于能过歇一会儿了,在府中众人的眼里,秦卿卿所谓的休息,肯定是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然后偷偷摸摸地继续核对去年的账本,她可是一刻都闲不下来的啊。
不过,自从那个眼盲的小姑娘来到秦府之后,秦卿卿的歇息时间,大部分都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只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卢云阳带来的,而且,秦卿卿还特别喜欢这个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虽然眼盲,但是她很聪明,秦卿卿教她读一些文章,一字一句地带着她读书,她真的很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学习的机会。
秦卿卿也教得很开心,这个小辣椒可真有趣啊,卢云阳说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