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
“行了,行了,我就去见老将军一面,”应皇露出不耐烦的模样,拂袖而去,苏元也紧跟在随后,留皇在走了没几步,回头望了良缘一眼,目光炽热。良缘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抬头想看看那个开口说话的男子,可是她只瞧见了一个背影,宽大的背影。自然,她也没有看见,拐过弯后的苏元,走在留皇的身后,拳头紧握着了,青筋突起。
良缘转身正要离开,却意外地看见脚边有一个簪子,做工精巧的银簪子,良缘疑惑地拾起它,仔细的触摸它,这样精致的簪子,她摸着簪子,却意外地发现,几个雕刻细微的字藏于簪头,良缘辨认了好久,才认出那几个字:赠佳人。
良缘将它收好,现今自己只知道簪子应该是个侍卫,要拿它赠给心爱的女子,良缘寻思着,这个簪子应该是那个叫苏元的侍卫遗落的……
不远处的长廊拐角处,一位尊贵无比的华服老妇人,面目狰狞地盯着不远处的良缘,恶狠狠地咬着牙说道,“妖女,妖女,竟还敢纠缠不休!”她被气得不轻,身后的张安,连忙上前给这位妇人敲打着后背,让她消气。
“张安,你说京都是不是安静太久了……”
张安扑通一跪,听到这句话时,大寒天里,却有冷汗从额头滴落,“太后,老奴,不知……”。
“去把林家的那两个姑娘带过来,我要见见她们,”一丝不寻常的光芒,从留太后的眸子中突现。
“是,太后,”
寿康宫中,宴席未散,但是几位掌权者已经离去了,殿中剩下的使者和大臣们自然轻快了许多,他们互相敬酒,各自打交道,攀交情。
留国大皇子的位子处,尽是前来敬酒的应国大臣和其他的使者,傅岩的位子处也有几名大臣向他敬酒,傅岩来者不拒,将递过来的满满的酒一饮而尽,他浅笑着,对于一些打探,缄口不言。应国的两位皇子,对于留国来的这两位使者,更是刻意亲近,恨不得与两人称兄道弟。
前头的男子们喝酒交谈,玩得不亦乐乎,后头的女眷们,也是闹哄哄的,大多是在议论八公主梁怀莹跳《牡丹花曲》一事,不过她们都是在小声议论,而且议论者多是一些待嫁闺中的小姐们,她们对于八公主可都是有着一丝怨气的。
一些妇人虽然眼睛是盯着前头自家夫君的醉态、口中埋怨着夫君的不好,但是耳朵里头也不放过那些小姐们的是非议论。
只听三位华服少女凑在一块,低声讨论着,一少女说:“八公主,竟然按《牡丹花曲》的曲调,编了舞,还跳了出来,真是有心啊……”
“也就她敢那么大胆,许家小姐的曲子,丞相公子的病逝,她也真是不够避讳的,”
“哼,你们怎么就没想到,八公主之所以要跳这支舞的寓意吗?她这是在招夫婿啊,”说这话的是一个相貌姣好的黄衣女子,此时她的脸色有些愤愤不平,“如果,她跳完那支舞,太后必定会问她,是否已有心仪之人,到那时,她想选谁做驸马,太后必定会赐婚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他的两名少女听完后,一副了然大悟的模样,敬佩地看向黄衣女子。
“可是,谁知道呢?弄巧成拙了,”黄衣少女轻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饮下,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后头的莲衣听到的这些议论中,并没有涉及她,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抑郁的心情好了许多。
素语瞧见莲衣的脸色好了很多,心下又担心良缘,便同莲衣轻声说道:“我担心良缘阿姐,我想去找找她,你一个人在这等着我,不要乱走动。”
一路走来,素语一路寻思着,应太后这会儿要见她,到底会讲什么呢?真是苦恼啊,如何应对这位雷厉风行的妇人,这位以一己之力扶持儿子登基的太后,可不简单啊。
短短的一段路,素语的思绪已经千回百转了,到如今,她仍没能琢磨出这位太后,特地从桐城将她们两姐妹传召过来的目的。
小太监将她引到了一处安静的偏殿,还未靠近殿门,便能闻到一股浓重檀香味,看来这位应太后很喜欢在殿中熏香,不知怎么从脑海里浮现一句话:熏檀香之人,多半是为了平复浮躁的情绪,静心养神。一浮现这一句话,素语立即哑然一笑,自己想太多了。
踏进高高的门槛,嗅着纯正的檀香,殿中很安静,素语一眼便瞧见了莲衣,此时莲衣正坐在椅子上,她揪着手帕,有些仿徨不安。
莲衣一见到素语,连忙站起来,轻声喊道:“三姐姐,”素语点点头,朝她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