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给她听。
有些沈良沅不理解的地方他也做了解释,比如为何偏偏挑这么个时候有动作呢?毕竟早几年他们都很安分不是么?
陆赐沉吟片刻,低声道:“其实我也尚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若说这段时间京中最大的事,便是去年年末太子于一件国事上表现出了惊人的治世才能,陛下当时是有想法要把他带到身边亲自培养的。”
这也是去年马大人过来传旨的那天晚上与陆赐说的,本只是当成宫中一个消息告知,但近些时日陆赐越想越觉得有些可疑之处。
听说皇上刚准备让太子搬入承乾宫,日后带他一起去御书房,没过几日,人便突发头风,调理了些日子,这事自然也就暂时被搁下了。
毕竟太子才六岁,尚年幼,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还是继续留在了皇后宫中,由几位太傅每日入宫教导。
“可太子不就是皇后所出,若得了皇上看中,皇后和朱家应当万分高兴才是吧……”沈良沅喃喃疑惑道。
陆赐点点头:“是,所以我说我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按常理来说,太子与皇后一家的融入息息相关,他已是储君,又被皇上看中,日后前途无量,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冒着要被诛九族的风险做这些。”
还是说,朱家已经是利欲熏心,被权利冲昏了头脑,想要太子年幼登基,成为傀儡皇帝?
可退一万步,陛下就算有个万一,也定会立好遗诏,辅政大臣也会明确在诏中,朱家并不在重臣之列,要如何上位……
电光火石间,陆赐好像想到了什么,只是不等他抓住那点灵光一闪下出现的线索,它便又隐匿进脑海里错综复杂的那团细线中找不见了。
这件事没有头绪,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沈良沅见陆赐蹙着眉,抬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柔声道:“别急,有许多事情我们离得远,窥不得全貌,等到了京中,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了。”
“嗯,”陆赐应了一声,神色放松下来,他牵着沈良沅离开窗边,“吹会风不闷了就行,别在这儿坐久了,金大夫说你得少吹些风。”
这段时间在船上金大夫不仅是大夫,还变成了个厨子,与冬葵一起给沈良沅做药膳调理身子,已经初见成效了。
若要问金大夫为何会愿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