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兼两职?
金大夫言:莫问,问就是给的太多了。
这天傍晚,沈良沅因着下午没有午睡,早早地休息下,陆赐也没耽搁太久,准备熄灯上床前却突然听见了敲门声,是文竹。
因着沈良沅已经睡下,他披上一件外衫去了外头甲板上,问道:“何事?”
文竹拿出了一张被卷起来的字条,递给陆赐:“王爷,这是李公子刚刚的飞鸽传书。”
“沐骞的?”
文竹点头:“嗯。”
陆赐狐疑,李沐骞这时候给他飞鸽传书,是双梁有什么事?
他打开手里的字条,上面确实是李沐骞的一行小字:搜钟府,有发现,已让人带到七黄码头。
陆赐:“算得还挺准。”
七黄码头就是他们下一个会要靠岸补充物资的码头,过了七黄码头,再有十来日便差不多能到上京了。
但钟府还能有什么?
钟家入狱后陆赐没有让人去搜过钟府,李沐骞估计也不会有那闲工夫,应当是官府去查搜钟府时他跟着去凑了一趟热闹。
陆赐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只等着到了七黄码头届时再看吧,若不是重要的东西,李沐骞也不会这么麻烦让人送来。
收好字条,陆赐回了房间,这件事被他记着,一直到抵达七黄码头当天。
每到一个码头,其他人在采买时沈良沅也会下去逛逛,总在船上待着身子都乏了,而陆赐便陪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码头人多且杂,他不亲自跟着不放心。
这时文竹带了一个中年男人到他跟前来,对陆赐道:“王爷,这就是李公子让送东西来的人。”
陆赐点头,男人先是拿出了李沐骞的玉坠证明自己的身份,然后递上了一个信封。
“王爷,我家公子说您看过便能明白了。”
陆赐点点头,拿过信封后给了他一笔银子,便让文竹送走了。
沈良沅在身边探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信封,小声问:“李大哥怎么这时候给你送信呢?”
陆赐摇摇头:“不知,他说是钟府搜出来的东西,一会回船上再看吧。”
“好。”
沈良沅应了一声,两人便继续在码头附近转了转,等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回到船上。
今日天气好,阳光洒在甲板上竟有些暖融融的,江面平静无风,沈良沅就拉着陆赐在船头站了一会。
陆赐给她将披风系好,然后打开了刚刚拿到的信封。
里面有两张纸,一张是李沐骞写给他的,另一张却是张字条,不是李沐骞的字迹,上面写明了殷陀粉与合欢散的具体使用方法,同时,还有另一句话,叫陆赐看的微微眯了一下眼。
沈良沅察觉他神色微凝,也忍不住踮起脚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陆赐手上的字条最后写着:这两包药粉可给沈的舅母,告知用法,她自会想办法祸害沈。
“这是?”沈良沅有些犹疑。
陆赐沉着眼眸:“有人给了钟二这些东西,在教她如何害你。”
他原本以为钟二一直针对沈良沅,是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没想到她竟是受人指使?
或许这样说也不尽然,这人只是推波助澜,给了钟二一把刀而已。
陆赐想,甚至钟二的丫鬟去理县找到蒋大成一家,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引着她让人去的。
但谁会这么做?
沈良沅在双梁和氓城都私交甚少,除了钟二更是从没有与旁的人结过怨,谁还会想害她?推波助澜之人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陆赐沉吟半晌,将所有自己印象中与沈良沅有过交集的人都想了一遍,沈良沅也自己回忆了一番,却毫无头绪。
她在双梁,除了参加一次李夫人的生辰宴,其余时候与其他的夫人小姐都没说过几句话,顶多便是那日和秦朝朝一起与姜婉看了个戏而已。
难不成这还能是姜婉做的?
不应当啊,姜婉看起来挺好的。
沈良沅将自己想的与陆赐说了,陆赐摇摇头:“不能排除,但我记得那时听沐骞说有另一家世显赫的公子在与她说亲,双方都满意,她没理由做这些。”
“我想起来了,那日听戏时她提过一句。”
沈良沅还记得那时候的姜婉面色娇羞,对婚事好像有所憧憬不似作假,她确实没理由对自己做这些吧。
两人一时都没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陆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