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将沈良沅进宫的事简单说了,陆赐二话没说扔下事情说到一半的赵横天,在他的目瞪口呆中骑上马就跑了。
赵横天差点气的抽刀子,大事说一半人没了这能忍?结果把还在旁边的冬葵给吓哭了,害得他骂了句娘又默默将刀塞了回去。
一路从京郊赶到城门口,陆赐的马快得起飞,文竹在后面苦苦追着,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幸好沈良沅出来了,不然陆赐可能要硬闯皇后宫中要人了。
沈良沅牵住陆赐的手又安抚了一阵,然后陆赐便将马扔给给了文竹让他牵回府,自己陪夫人坐上了马车。
等回了府里,两人进了内院,沈良沅跟着陆赐去了书房,这才将门关起来给他说了自己今日在宫中的事。
说到太后时,她没忘记给陆赐带话,陆赐听后敛眸思忖片刻,道:“朱家不敢动太后,说到底还是忌惮言官的,他们想要这份权利,皇位上坐的却依然要是萧家人,不然他们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只要收回所有兵权,再让年幼的储君上位,这事就成功了一半,只要储君名正言顺,剩下的朝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对付。
“只是不知道太后说要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沈良沅也琢磨着。
陆赐:“无妨,我到时去了便知。”
“嗯。”
沈良沅轻轻点头,又问起他今日去京郊的事,陆赐说到这儿脸便沉了几分,与沈良沅道:“赵将军手上有兵马,陛下昏迷后皇后便不许他入城,勒令他固守城外。”
但早在之前陆赐与马大人失联那段时日赵横天便察觉有些异常,因为陛下十分看重京州的兵马力量,时不时便会单独召他问一次情况,但那段时日却很久没有召见他。
他去找过马大人,马大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他一起在府中赏画,言语间却暗暗告诉他陛下有危,不要轻举妄动。
是以赵衡天这才没敢直接给往外递消息,只能通过邸报这种隐晦的方式,希望能叫人觉出异常。
“他那时便知道陛下的身子怕是有了蹊跷,而皇后又一步不离地随侍左右,马大人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便是怕朱家到时候看见事情没有如自己预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了手。”
陛下若突然病逝,大庸定会大乱,虽然太子同样会登基,但总不如一切都铺垫好了来得轻松,这是朱家的下策。
他们铤而走险为的是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不是收拾这之后的烂摊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10-27 19:12:35~2022-10-28 20:4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子说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陆赐今日去见赵衡天便是想要知道他手上的消息,好再与他商议对策。
他与赵衡天同为武将,虽然交集不多,但以前就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他对赵衡天的品行是信得过的,不然陛下也不会将京州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来守。
只是突然得知沈良沅被太后叫走了,他心里一下心急,这才还没来得及商议对策便赶了回来。
沈良沅听了他这番话,想了想,突然又抬手解下了自己颈间一直系着的那枚玉坠。
她将坠子放在手心,抬眼看向陆赐:“今日皇后几次提到爹爹,还说起遗憾他未能留下一件半件玉雕,我也不知她是不是在试探什么,但这枚玉坠,日后还是放在夫君这儿吧?”
陆赐接过沈良沅手里玉坠,拇指轻轻摩挲,低声问:“你觉得皇后在找你爹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确定,”沈良沅摇摇头,“只是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将玉坠给你比较好。”
“嗯,也好。”
陆赐将玉坠收下,既然沈良沅心里有些不放心,那他便先帮她保管着。
其实早前陆赐还想过要不要再找一个擅长玉雕的大师傅看看这枚玉坠,后来闻人南星来了,他既然能看出点门道,他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收好玉坠,惦记的却是今日太后最后与沈良沅说的那番话。
皇宫里确实是有些暗道的,正是先皇所修,当时先皇登基后朝局并不稳固,那时候陆赐还未出生,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宫里修了几条暗道,他也是少年时某次随父亲入京偶然听他说起。
只是,太后今日为何这样与沈良沅说?
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