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人会相信。”
“呸!”梁翕之道:“做你的春秋大梦罢!谁会相信?陛下么?陛下如此信任太宰,为何听你这个细作的一面之词?”
梁翕之说得对,晁青云是南赵派遣而来的细作,朕为何要相信一个细作之言,反而不信任刘非呢?
刘非可是我大梁的太宰,虽他的确是南赵而来的降臣,但为朕的大梁立下多少功劳?这次还在皇陵救朕于危难,还有上次,朕险些得了病疫,都是太宰不顾安危,守在朕的身边……
然……
然梁错的心窍里,便是酸酸的,还有些子发涩,说不出来的苦闷,那感觉比怀疑还要复杂。
“陛下!”梁翕之着急了,道:“你说话啊!告诉这个狗东西,比起来他,你自当更信任太宰!”
梁错一时没有说话。
“哈哈……”晁青云笑起来,似乎觉得梁错的反应很是有趣儿,道:“梁主,为何不说话了?”
梁错眯起眼目,“嘭——!!”一声,重重的将晁青云扔在地上。
晁青云的肩膀被银枪刺伤,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伤口似乎有些撕裂,但他的笑容便没有断过,仍旧道:“有趣,当真有趣……堂堂梁主,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
刘非微微蹙眉,他方才观察了梁错的反应,说梁错怀疑自己,但有那么一瞬,梁错的眼神很是坚定,自己没有枉费这般多的功夫,与梁错“培养感情”“套近乎”。
但不知为何,梁错坚定的眼神之后,竟然掩藏着说不出来的复杂,好似一团毛线,拧成了团,交织在一起,根本找不到根源。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刘非拱手道:“陛下,臣有要事想要呈禀,请……陛下借一步说话。”
梁错看向刘非,道:“你要与朕单独呈禀?”
刘非道:“回禀陛下,正是。”
梁翕之奇怪的道:“太宰,有甚么事情,孤不能听么?”
梁错微微思量,道:“与朕入内罢。”
幕府大帐之后,还套着一间内室,是为了处理公务之间休憩所用。
二人进了内间,梁错站定,道:“刘卿有甚么话,四下无人,你可以说了。”
咕咚……
梁错的话音刚落,刘非竟突然屈膝跪在了地上。
古代行礼有许多种,其实并非每个朝代都像清朝一般,动不动便要下跪作礼,在大梁,下跪作礼除非隆重的祭祀典礼,或者朝参,便只有请罪了。
梁错蹙眉道:“刘卿,你这是何意?”
刘非道:“回禀陛下,臣……有罪。”
“怎么?”梁错道:“难不成,你当真如同晁青云所说,与南赵的北宁侯……关系匪浅?”
只是说出关系匪浅这四个字,梁错心里那股酸涩的苦闷又冒了上来,说出来的奇怪,甚至还会发酵,在胃里不停的膨胀,肆意的蔓延。
刘非道:“陛下,臣并非有意隐瞒,但臣与南赵北宁侯的干系……臣自己也不知。”
“你也不知?”梁错追问:“这是何意?”
刘非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淡淡的道:“回禀陛下,其实……臣曾失忆过,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眼看晁青云揭露了原主与北宁侯的“往事”,身为外来者的刘非根本不知具体剧情,因此无法反驳,但也不能任由梁错怀疑,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于是刘非干脆以退为进,但又没有一步退到底。
梁错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道:“失忆?”
刘非面色不改,还是那般镇定自然,道:“正是,罪臣不敢隐瞒,但罪臣的确记不清楚一些事情。”
梁错沉思道:“何时失忆?从何开始?”
刘非回答道:“从新婚之夜开始。”
梁错再次陷入了沉思,那不是朕与刘非第一次行亲密之事那回么?当时的刘非……梁错仔细回忆着。
刘非又道:“罪臣并不记得对徐子期之感情,随即第二日请陛下休夫。”
梁错恍然大悟,怪不得新婚第二日,刘非便在朝参大殿上,“明目张胆”的休夫,还出言羞辱徐子期,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徐子期生不出孩子,所以要休了他,这不是羞辱是甚么?
当时梁错很奇怪,刘非心仪徐子期,要死要活,身为一朝太宰,不惜以男子之身委身下嫁,结果新婚第二日便要休夫,坊间流传徐子期那方面不行,被刘非厌弃,但只有梁错知晓,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