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刘非一直与自己在一起,如何能得知徐子期那方面到底行不行?
梁错一想到这些,登时觉得事情被捋顺了,不只是刘非对徐子期绝然冷漠的态度,还有刘非这些日子的改变,也说得清道得明了。
“失忆……”梁错道:“这么说来,刘卿是不记得北宁侯了?”
“罪臣不敢隐瞒陛下,”刘非道:“但罪臣的确不记得北宁侯,亦不记得在南赵的事情,还请陛下降罪。”
梁错听到这里,狠狠松出一口气,阴沉的面色瞬间转晴,莫名欢心起来。
刘非观察着梁错的脸色,虽不知梁错为何突然这般欢心,但危险的确是解除了,没想到失忆的借口竟如此好用。
刘非哪里知晓,梁错并非不信任刘非,相对比怀疑,他更加吃味儿。晁青云何其聪敏,他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挑拨离间,而是添油加醋,说甚么“同卧同榻”之类的言辞,分明是想激起梁错的占有欲。
且是一个高高在上帝王的占有欲。
刘非后退一步,说自己甚么都不记得了,梁错悬着的心思,瞬间放松下来。
梁错轻笑一声,道:“不记得好。”
刘非难得有些迷茫,奇怪的看着梁错。
梁错亲自上前来,扶起跪在地上的刘非,道:“朕信刘卿,晁青云满嘴扯谎,没有一句是真的,朕自然从头到尾,都相信于刘卿。”
刘非拱手道:“谢陛下。”
梁错与刘非很快从内间走了出来,晁青云快速的观察了一遍二人的脸色,不由皱了皱眉,似乎也发现自己的计划落空了。
“陛下,太宰!”梁翕之大步跑过去,揪住刘非的袖子,低声道:“太宰,他有没有难为你?”
刘非摇头,轻声道:“多谢侯爷担心,无妨。”
梁错冷笑一声,看向晁青云,道:“晁青云,你还有甚么伎俩,尽管都耍出来罢,不会只有这些本事罢?”
晁青云闭口不言,前功尽弃,似乎打算消极抵抗。
刘非慢悠悠的走过来,微笑道:“陛下,既然北宁侯如此得民心,不如……咱们便帮他宣扬宣扬。”
梁错挑眉,道:“哦?如何宣扬。”
刘非笑道:“将北宁侯后退十里,百姓争相捐粮送衣之事大肆宣扬出去,南赵若有两个太阳,不知赵主会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