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与我顶嘴叫板?”
兹丕黑父白白生了高大的个子,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在地上。
刘非揉了揉额角,道:“二位,非昨日说甚么来着?”
乔乌衣与兹丕黑父瞬间没了声音,刘非又道:“要做好朋友,好朋友是不可以吵架的。”
刘非抬起手来,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了右手,演示给二人看,道:“便罚二位手拉手一整日,到今日歇息才可松手。”
乔乌衣不甘,道:“可是……”
“嗯?”刘非发出一个单音,轻飘飘的道:“看来你们想手拉手到明日早晨,也好,那今夜歇息也手拉手罢,同塌而眠,正好促进感情。”
兹丕黑父嗫嚅的道:“臣刚才没有说话……”
刘非道:“一人犯过,二人同罪。”
兹丕黑父和乔乌衣不情不愿,但还是手拉手站好。
“哈哈哈!”梁错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两个狗皮膏药一直粘着刘非,梁错本还有些吃味儿,但如今看到他二人窘迫的模样,梁错心底里酸爽的厉害,抚掌道:“二位手拉手的模样,真真儿是妙啊。”
乔乌衣:“……”
兹丕黑父:“……”
大司徒很有可能在私底下豢养兵马,这么多人马,这么大动静,不只是兹丕黑父,便是连乔乌衣也没有发现,这就很古怪了。
刘非让二人继续监视大司徒的动向,但凡大司徒府运送粮食,便令人悄悄跟上去,如此一来,必然可以发现私兵囤积的具体位置。
没过两日,乔乌衣便来禀报,大司徒府开始运送粮食了。
刘非打算亲眼看一看,便与梁错一道出了宫,兹丕黑父带人暗中跟着粮队,见到他们前来,立刻迎上去。
此时天色已然黑的透彻,四处荒凉的厉害。
刘非道:“粮队在何处?”
兹丕黑父指了指前面,道:“还在往前运送呢。”
梁错蹙眉:“还在前进?再往前,岂不是出了方国的地界,这是要进入北燕么?”
大司徒难不成没有豢养私兵,而是与北燕勾连,将这些粮食偷偷运送给北燕?
梁错这般想着,又觉得不对劲儿,若是燕然与大司徒有所勾连,那么会盟之时,二人为何不里应外合,燕然在会盟上吃了大亏,最后只拿到了南赵一点点的地盘,按照燕然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合该不可能。
“快看!”乔乌衣低声道:“有人来了。”
踏踏踏……
是马蹄的响声,一队人马飞而来,很快与大司徒府的粮队接头。
众人躲藏在暗处,刘非轻声道:“可是北燕人?”
梁错摇头道:“没有统一的服饰,更像是马匪。”
“马匪?”刘非蹙眉,大司徒总不能出钱去豢养马匪罢?
梁错又道:“但若是马匪,他们的配备太过精良了一些。”
因着天色太暗,刘非看不清楚,梁错便充当了他的耳目,解释道:“大司徒府的人在和那些人交涉粮食……”
顿了顿,梁错蹙眉道:“粮食被运送出方国的国界了。”
出了方国,可就是北燕的地界了,大司徒府的粮队运送出去之后,赶着空车又开始连夜折返。
兹丕黑父道:“到底是甚么人?”
刘非挑唇一笑,道:“到底是甚么人,问问便知晓了。
“问问?”兹丕黑父不解的道:“太宰想……想怎么问?”
刘非指了指运送的队伍,道:“把走在最后的人抓过来,不要弄出响声。”
梁错挑眉道:“这个倒是简单。”
梁错从小便习武,又久经沙场,武艺自然不在话下,他让众人等着,身形一动,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很快,不消一炷香时分,梁错便折返回来,“咚!”一声将人扔在地上,送粮人昏迷着,并没有被震醒。
刘非突然抬手,解开自己的蹀躞,又开始抽衣带。
“刘非!”梁错压住他的手掌,道:“你做甚么?”
刘非忽然要脱衣裳,乔乌衣目光灼灼然,兹丕黑父又是那副羞赧不好意思的模样,梁错眼皮狂跳,若是被二人看到,朕岂不是吃了大亏?
刘非一本正经的道:“用衣裳蒙住他的脸,以免看到咱们的长相。”
梁错狠狠松了一口气,原是如此,他指着乔乌衣道:“你脱。”
乔乌衣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