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并拢放在胸前,一脸乖巧,手掌的边沿抵着自己的胸口,薄薄的衣料被抵出了胸膛的形状,看起来比山珍海错还要有滋味儿……
梁错伸手道:“给朕打包的点心呢?”
刘非:“……”
刘非盯着梁错胸口的目光一顿,明显晃动了两下,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忘掉的是甚么。
糟糕,刘非心想,就顾着给素衣之人打包自己爱吃的枣泥糕了,竟是忘了投喂自家小奶狗……
梁错的唇角慢慢垂下来,失落的道:“你是不是忘了?”
刘非眼皮狂跳,罪恶感飙升,道:“都怪梁多弼捣乱,若不是他半路被人追着打,非自然不会忘记。”
梁错抓住了重点,道:“就是忘了。”
刘非:“……”
嗖——
便在此时,一只石子从户牖扔进来,看着十足眼熟,外面可不是裹着一张绢帛,写了字迹的石子么?
梁错戒备的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排蝇头小字。
——多谢太宰特意送来的枣泥糕,食之甜蜜,吾心甚欢。
刘非:“……”素衣之人???
刘非忘了给梁错打包点心,但一早给素衣之人打包了枣泥糕,没想到素衣吃就吃了,竟还这个时候来炫耀?
赤裸裸的炫耀,还是火上浇油型的。
梁错立刻冲出大殿,左右看了看,守卫的士兵就在附近,但甚么端倪也没有发现,只得又重新走回来。
梁错拿着纸条,道:“你给那个军师打包了枣泥糕?”
刘非干笑,道:“紫川山之事,他不是帮了忙么,枣泥糕……算是回礼。”
梁错垂头丧气,可怜巴巴的道:“不带朕出去顽,只记得给旁人打包点心,不记得给朕带点心。”
刘非心中第一次蔓延起罪恶感,也是因着梁错身材高大,平日里都是一脸冷峻阴鸷,如此可怜巴巴的反差萌,真真儿叫刘非怦然心动。
刘非忍不住轻笑一声,梁错道:“还笑?”
刘非慢慢靠过去,道:“陛下别生气,这次是臣错了,臣可以哄一哄陛下。”
梁错挑眉道:“你要如何哄朕?朕可告诉你,一般的法子,那是不好使的,这次朕是哄不好的。”
刘非笑起来,他的笑容游刃有余,十拿九稳,更加一点点靠近梁错,在他的耳畔轻轻吐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好哥哥……”
帝王薄情
刘非因着昨夜那句“好哥哥”,今日根本起不来身,干脆告了假,没有去政事堂,安安心心的补眠。
“太宰!太宰……太宰你在不在啊?”
刘非还在睡觉,便听到有人扯着大嗓门叫自己,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脑袋上,嘟囔道:“何人……”
方思回话道:“郎主,是宋国公府的世子来了。”
刘非打了个哈欠,道:“太夫人在家中反省,他倒是好,天天跑出来顽。”
“太宰!你在么?我找你有事啊!”梁多弼的嗓音很大,孜孜不倦的叫唤着。
刘非道:“请他到前堂等着罢。”
“是,郎主。”
刘非起身洗漱更衣,整理好之后来到太宰府的前堂,梁多弼看到他,立刻跳起来,很是欢脱的道:“太宰,我今日特意进宫去寻你,没成想你告假了没去政事堂,是生病了么?”
刘非倒不是生病,而是昨夜被梁错折腾的太惨了,所以今日干脆不想去上班,就请了假。
刘非道:“世子有事儿么?”
“哦是了!”梁多弼想起了甚么,连忙道:“今天是沈兰玉发配去紫川山做苦役的日子,一会子便出城了,太宰,咱们要不要去送送行?”
刘非轻笑一声,看来梁多弼也是个记仇之人,之前沈兰玉坑害于他,还想杀了他,梁多弼哪里是想去给沈兰玉送行,分明是想看他的笑话。
刘非左右无事,道:“也好。”
于是二人出了太宰府,往丹阳城的城门而去。
果然看到一行队伍正准备出发,是往紫川山运送物资的队伍,开矿也需要物力支持,而沈兰玉这些苦役,便跟着物资队伍一同,跋山涉水到紫川山去。
刘非来到城门口,负责押运的官员一眼便看到了他,连忙一打叠上前:“哎呦!拜见太宰!下官不知太宰前来,有失远迎。”
刘非微笑,道:“本相今日前来,只是为了送一位……故友,还请掌官一路上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