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有之道?我给您讲讲?”
“混账话!”老者气得直哆嗦。
“真的。”那十认真地说,“坐姿必须正确,要收腹弯着身子如同低头拣东西,双脚要分开与肩同宽,这样才行。”
“放屁!”老者叫。
“不是放屁,是拉屎。”那十认真地纠正。
“你要真能说出道理来,我自罚三杯!”老者冷笑。
“屎装在肠子里,肠子装在肚子里。”那十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想要排得舒畅,就要增加腹压。腹部压力一大,它自然就被挤出来了,都不用你自己拼命使劲。你要光靠自己用劲,搞不好时间长了就会得痔疮或是肛裂。”
“真的假的?”老者怔怔。
“回去自己试试就知道了。”那十说。
“还有别的说道吗?”老者问。
“有啊,呼吸也有说道……”
“怎么呼吸?”
“味道太大就捏着点鼻子呗!”
“废话!”
“知道是废话你还要问?”
两人时而拍桌子瞪眼,时而哈哈大笑,热闹得很。
这么喝了不知多久,那十兴奋劲渐渐过去,开始犯迷糊。他有点不甘心,觉得还没有喝够,于是朦胧中心思一动,动起内气。
气走于经络之中,循环全身,肚肠里没消化的酒液和血液中的酒精,都被无所不在的气驱动着发散。
酒液被快速吸收,酒精被气所带动,进入内脏之后,又被顺着相应的经络传导出去,再与水分结合,化成了汗液从毛孔之中传出体外,蒸发于空中。
一时间,他脑子清醒了过来,酒精带来的种种不寻常感觉,一下消失无踪。
这时老者正犹豫着问:“你刚才说,这个双脚要分开与肩同宽?这又是为什么?”
那十笑:“窄了的话,裤子会掉到地上;宽了的话,裤子会被扯破。”
老者怔了半天,然后大怒:“你这不是拿我寻开心?”
那十摆手:“真没有。”
老者疑惑地看着那十,连连摇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那十问。
“你的状态不对!”老者又大怒:“好小子,明明好酒量却假装不能喝,竟然敢骗我?死罪!”
“行,您判我吧。”那十笑。“您是不是看皇帝发威看多了?”
老者哈哈大笑,然后板起脸说:“贼民,欺君之罪,了解一下?”
那十摇头:“没兴趣。”
“刚才还醉醺醺,怎么突然就清醒了?”老者问。
“也许真是酒量好?”那十说。
“有意思。”老者笑,“要不要斗一下?”
“斗什么?”
“酒。”
“酒怎么斗?”
“当然是比酒量了。”老者说。
“有什么彩头吗?”那十问。
“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不管什么事。”老者说。
“这岂不是白送?”那十惊讶地说。
“放屁!”老者大怒,“少年人,不要太过自信!我在酒海里沉浮了一辈子,别以为自己可以靠年轻力壮欺我!”
“您这个‘欺’字用得好。”那十认真地说。
“什么?”老者先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怒:“狂妄,太狂妄了!别说你小子只是初学饮酒,就算你已经喝了十几年,难道还能敌得过我这几十年的酒精考验?”
“那还真说不定。”那十说。“要知道问道虽然有先后,可得道这事却不分先来后到。”
“狂妄,太狂妄了!”老者拍桌子叫,“今天不让你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酒神,我算白活!”
“那就斗吧!”那十一拍桌子,丝毫没有提醒老者还没说他输了的话又怎么算的意思。
老者也一拍桌子:“来!”
酒由他挑,或是咚咚咚地举着瓶子喝,或是一杯杯地往杯里倒,两人对着一瓶接一瓶,一杯接一杯地喝,边喝边聊天吹牛瞎扯淡,不知不觉,就喝了四五个小时。
从早晨三点天刚亮,一气喝到了八点多钟,两人瞪着眼睛对视,终于不再喝了。
老者双手扶着桌子,打着酒嗝,双眼通红,身子摇晃,说不出话来。
那十双手握拳拄在桌上,抻脖看着对方,还在叫号:“来,再来一瓶!”
老者双眼翻了翻,摇了摇头:“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