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升越高。
人们在紧张地等待着。
男人们握枪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他们是第一次触摸这种强大的武器,第一次拿着武器与别人做生死之战。
是的,在约城,他们曾经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但那次与这次却有许多不同。那次是单方面的屠杀,他们要考虑的只是怎么逃。
但这次他们不能逃,而要战。
怎么打?
他们不知道。
所以他们望向那十。
只要看到这个少年的背影,他们的心里就感觉无比的踏实。
但老实说,那十心里也没有底。
对方是百战的战士,强大的兵团,战斗力绝非自己手下这一千多人可比。
而且对方还有装甲车和坦克,还有重武器。
武器这东西,分谁来用。在百战战士手中,它们就是毁灭一切的神器,但在平民百姓手中……
那十不大敢想。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这一战势在必行,不可避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有人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开始以为——关于那一战的推测只是一种幻想,一种虚构,是昨晚做的一个梦。
但就在这时,大地震动。
远处,有隆隆地声音响起,有树木折断的声音传来。人们一下紧张了起来,急忙握紧了枪,按之前学到的方法,端着它们瞄向远方。
一辆坦克开路,用它坚实的钢铁之躯,强大的引擎之力,撞断了一株株或大或小的树木,一路碾压着土石草木而来。
在它后边是两辆铁壳的装甲车,厚实的装甲,显示着它不可力敌的强大。
装甲车上架设着重机枪,其上有防护盾,机枪手位于盾后。就算是神枪手,也难以透过护盾上用来了望的小孔,打中后面的枪手。
再后面,是六辆越野车,其上也架着机枪。
在更后方,是成群目光凶悍、神情狞厉的战士。他们全副武装,端着步枪大步向前,丝毫没有将前方的敌人放在眼里。
“来了,来了!”约伯情不自禁地大叫。“大家做好准备!”
“不要急。”那十抬手,示意大家伏低身子。
坦克在离战壕几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辆向前,整齐地排列在它两侧。
有许多战士冲到前边,架起了榴弹炮筒。
那十听到身边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大家都太紧张了。
对峙中,许多人感觉口渴难耐,还有许多人感觉一阵阵眩晕。
战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许多没有经历过的人,只以为那不过就是你打我我打你,但真的置身其中,才知道那有多可怕,才知道不是手里有枪就能够杀伤敌人,保卫自己。
许久之后,那边有人用扩音器高声喊话:“你们干得挺不错嘛。”
那十凝目看去。
喊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军官,一张脸生得有棱有角,一看就是个性强悍的人。
军官继续说:“一夜之间,端掉了我们四座兵团,做得真好。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干了这件漂亮的事后,等待你们的会是什么?”
他顿了顿,恶狠狠地说:“是死亡!”
“未必吧。”那十大声答。
借助内力,他虽然没使用扩音器,但声音还是清晰传到了对方耳中。
听到少年的声音,军官笑了起来:“怎么,连个有种的爷们儿都没有,竟然让个孩子来说话?”
“怎么,连个像样的爷们儿都没有,竟然让个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老不死来说话?”那九扯着嗓子大吼。
军官脸色变得很难看。
“说这些干什么?”
另一辆越野车上,有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健壮军官,穿着与年长军官一样的军官服,眼里透出疯狂的杀机。
“冲上去,都杀光了就好!”
他语气阴森地说。
“别忘了他们手上还有我们的人。”老军官说。
“没用的废物,死了更好。”疯狂的军官说。
“我们需要人手。”老军官说,“就算是废物,如果损失掉,也无处去补充。”
疯狂的军官哼了一声。
老军官拿起扩音器,对着林场这边大声说:“我是神鹰兵团的团长杜剑,让你们的长官和我说话。”
“我已经与你说过话了。”那十说,“可惜你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