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谢悯缓步走到一旁的窗边伸出手。
见他动作,姜溯半撑起身子看着窗边的人:
“你身上的阴气已成压鼎之势,若留我在这里可帮你缓解。”
窗边的身影一顿,收回手他转过身来,冷漠的看着姜溯:
“当真?”
“当真,若是不信,先让我待几日。”
实在没有力气了,姜溯说完这话就一下跌在床榻上。
谢悯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手里摩挲着传递讯息的烟花圆滚滚的形状,屋子里静了下来,在察觉到此人手里的东西时,姜溯左手中汇聚的阴气就已散了个干净。
她现在身体亏损太大若是用尽阴气与这少年一搏,但这院外的人不知有多少,若是强攻在短时间内身体必然不能恢复,眼下最稳妥的办法还是需从这少年身上下手。
姜溯神色平静的看着谢悯,谢悯不知想到什么他手上动作一顿:
“会做餐食吗?”他静静地看着姜溯等着回答。
看他神色姜溯却觉得若是回复不会,那传递讯息的烟花会立即就在上空燃起。
她躺在床榻上道:“会”
听到肯定的答案,谢悯转身:
淡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准备明早餐食。”
姜溯神色平静,能在此暂住养伤,做餐食并不算什么。
谢悯清冷的眉眼抬眼看去,观面前人神色恍惚,他面容平静低沉和缓道:“可否让下”
耳边响起的熟悉音色,姜溯从回忆中猛的回过神来两人视线措不及防的碰撞在一起,
谢悯平淡的移开视线,身上的寒意隐有淡去,心底有些许异样眼底波澜浮现。
收回视线姜溯低垂着视线侧开身子,谢悯修长的身影从她身旁走过,她抬起头看着谢悯远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渐渐虚无,彻底消失在松柏林间。
看着去而复返的归者,李道长神色差异,难道是郁儿还有什么事?他恭敬道:
“归者,还有何事吩咐?”
被面具覆盖的面容声色淡然道:“道长,观里可还有住处?”
李道长身型一顿赶忙回应道:
“有,归者是想住下?”
“是,还有些事需要探查。”李郁的委托虽然已了无,但那些“术士”着实蹊跷,李郁此事与京城与谢家都有丝丝缕缕的关系,要探查背后情况,谢家的探查必不可少。
想到谢家,姜溯眸子暗了下来,谢悯是她唯一迅速了解的源头,更何况三年未见,她其实有些想他了。
李道长思索了下恭敬道:
若是归者住下,可对外说是我的侄女,便以行事。”
姜溯看了他一眼道:“可。”
又道:“令公子的法事我会来送行。”
准备去吩咐自己弟子的李道长神情感激,躬身行了个大礼:
“多谢归者”
姜溯淡淡点头。
“归者稍等片刻,”
李道长走出院门,不消片刻,带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道长不知道如何称呼李溯,踌躇片刻脑海里淡漠的声音响起。
“我姓姜。”
姜溯面上的面具已经变成了丝绢,身上的衣服从黑色变成了浅青色,腰间是浅青色的腰带,只挂着一只红色的小阴玲。
对于只有自己能听到姜溯的声音道长并未觉得奇怪,归者都能与城隍大人有联系,更别说其他的了。
“带这位姜姑娘去西北处空着的那处院子,”
年轻男子恭敬道:“弟子知道了。“
“这是我大弟子,有事姜姑娘可以找他。”
姜溯点了下头示意。
“姜姑娘,请。”
看着远去的姜溯,姜道长道:
“归者,人世间诡者,功德加身。”
“姜姑娘,就是此处,此间屋舍钥匙给你。”
姜溯拿过钥匙,“多谢。”
打开门进了院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姜溯神色再一次怔然。
太像了,像以前和他一起居住的院子,小院子开门就是繁茂的柏树,屋子旁有两个鱼缸,院子里有个石桌屋檐下有把躺椅。
“阿溯,我怎么觉得我最近总会忘了些事?”
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的青年面容俊秀透着疑惑,仰面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姜溯手里拿着从城隍大人那里换来的“药”,她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