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耻的小妞,本座用脚都能赢她!”
阿离插着小蛮腰,葱白食指遥遥指向月媚,星眸中闪过一丝愤怒。
月媚一直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对这世间万物都抱有善意,不过真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肠比蛇蝎还要歹毒。
月媚是宋人,
可是她深深鄙夷着自己的血脉,对大宋的生死存亡漠不关心。
与出卖自己国家的风姿,迫不得已被献给大元的花莹,亡国之后被俘获的落雪不同,
月媚这个女人是自愿来到五大楼中的月楼,成为一名娼妓的。
原因无他,
为活命,
为接近忽必烈,
为荣华富贵。
在她看来,岌岌可危的大宋不能给她富贵,不能给她平安,甚至不能给她安身之所,国家于她,不过是拖累罢了。
既然如此,何不良禽择木而栖?
于是月媚偷走了清明上河图,卖身月楼,借助月楼这个跳板接近忽必烈,将大宋的国宝敬献给元朝皇帝,自己也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忽必烈的情人。
出卖皮肉,出卖尊严,出卖祖国,
只是为了活得更好,只是为了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大元屹立在她背后,让她举世无双的画技绣工有一个足够大的平台施展,超越先祖张择端!
这是一个把物质追求压在底线上的女人,却假言梦想来做廉耻的遮羞布。
更何况前一天她还躺在忽必烈的床榻之上,得知今日这天下第一美人的比试,
如若她就此胜出,忽必烈便有可能召她入宫给她一个名分,
这不正是她出卖一切孜孜追求的吗?
所以对于月媚来说,为了赢得这次比拼,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偷袭阿离自然是天经地义!
所有挡在她面前的人都死了才好,
这些人当然也包括风姿,花莹,落雪,善小娥。
不过,
心思上是一种,
表面上自是另一种。
月媚凑到花莹身前,将花莹揽在怀里,眼角挤出两滴泪水。
“好妹妹,吓坏了吧,别怕,有姐姐在,接下来姐姐给你出气,好好收拾一下这个阿离。”
花莹尚自抹着眼泪,只是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阿离那受伤的右手。
“月媚姐,我...”
“相信月媚姐,她欺负妹妹,姐姐不可能坐视的!她不是大言不惭说用脚都能赢吗?哼!”
阿离挠挠耳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别拿言语挤兑了,本座说了用脚跟你比,妥妥的用脚跟你比!”
月媚偷偷松了口气,笑盈盈地抬起头来。
“那么,阿离姑娘,我们这就开始吧,奴家也不欺负你比试绣工,毕竟用脚捻针穿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咱们就比一比画技吧,今晚主要是宴会,不能耽搁陛下的时间,一炷香内完成~如何?”
善小娥柳眉一皱站在阿离面前。
“月媚,用脚作画,一炷香时间!亏你还敢提!这太不公平了!你这样凭白辱没了张择端大人的名声!大宋的颜面都被你败光了!”
月媚用那双狭长的凤目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善小娥,掩嘴娇笑道:“小娥妹妹,这又不是让你比试,你着什么急呀?你真以为你能做得了主了?大宋?哼,我才不是宋人,记住,奴家是元人。“
阿离拍拍善小娥的手背,对着月媚勾了勾手。
“元人是吧?一炷香就一炷香,来吧,现在就比,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阿合马看了忽必烈一眼,在看到忽必烈轻轻点头后,连忙大声喊道:“那么就请阿离姑娘稍事休息,第三场比拼马上开始!那就限时两炷香的时间,来人,上笔墨纸砚!”
摊开画布,铺于长桌,
月媚拾起画笔,淡淡地看了一眼阿离,抬头看向在场诸人,微笑讲道:
“画之道,不仅仅重于画工,画技,画法三味,取材和内容上也要有所思,只有画者以画心描绘,才会使得画魂跃然纸上,奴家前些日子正巧入宫觐见,为我大元皇宫的磅礴气势还有陛下的天威所慑,朝思夜想,久久不能忘怀,今日奴家便借此机会画上一幅盛世开平图,献与陛下。“
话音刚落,笔走龙蛇!
素手执笔游走,在那雪白的画卷上晃成一片白影,却不知是纸白还是手白,
月媚轻蹙眉头,左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