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脚步一软,就要倒下来。
身后的那只手又覆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随即那人忽然一僵,似乎是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不妥,手一松,裴有幸坐到了地上。
这时,那人转了过来,到她面前,白衣上覆了一层清白的月华,披散的长发被风扶起,也染了一层薄薄的月光,像是变成了淡淡的银,发带上的银铃发出了清灵的声音。
他站在裴有幸面前,逆着光,也挡住了裴有幸的光。
谢临,他在此时,成了裴有幸视线所及里的一道月光。
裴有幸仰头看着谢临,艰难的一笑,“谢谢你,小朋友。”
谢临蹲了下来,托腮看她,“姐姐,我不是在救你,只是和清河,还有月下他们有一件事需要搞清楚。”
裴有幸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云寒和夏沉之,道:“有什么事想搞清楚?想知道我有没有杀颜城主?”
云寒背着双手,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不缓不急的敲了敲背,“阁下既然明白,也无需我们多费口舌了。”
夏沉之沉声道:“到底,颜白是不是你杀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有幸无力的一笑,道:“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脑子很乱,记不清了,但我不会杀颜城主。”
听她如此确定的语气,云寒疑道:“阁下既说记忆不清,怎能如此肯定说这话?”
裴有幸想起帝君临死前对她说的话。
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因为我是帝君的孩子。”
是天界最光明的神。
“我是天界最光明的神。”
“因为,我是神。”
云寒似乎是愣了愣,稍微停顿了下,道:“阁下这话,我不是很懂,但在我听来,是十分没有道理的,也无法劝服我。”
他朝谢临看了一眼,“我们都知道你是神官,看在你和踏雪认识的份上,才不问你来东城的缘由,容了你,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颜白死的时候,你在那里,你还出现了堕神的印记,无论是不是你杀的,总归和你有关,那就麻烦你偿命。”
夏沉之道:“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我不信,就算不是你,你也脱不了关系,有堕神印记的神,对我们鬼界也是麻烦,杀了也好。”
说着,夏沉之做了一个隔空抓的动作,掐住了裴有幸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