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屿第一次来女孩子的闺房,俊脸上染上了不自在的红意。
岑星见厢房干干净净的,可见留下的下人们确实按照她的话好好打扫了。
于是就把人叫过来,一人多发了一月俸禄,下人们欢欢喜喜的退下了。
“知屿可要躺下歇息片刻,你身体可还撑的住?”
岑星担心他费精神这么久,万一撑不住累倒了,回伯府了大太太也会有维词。
宁知屿也觉得身体疲惫,只是在这里歇息会不会不太好,他的小妻子还没有打开心扉接受他,他就这么躺下了,会不会让她不高兴?
“在这里歇息,行吗?”
岑星见他满脸忐忑,不由得好笑起来,这时候顾虑这么多,那在马车上说那些话的人是谁?
“没事,我们都成亲了,你不在我院子里休息,要去哪里?”
“要是被祖母知道了我把你赶出去,不知道会怎么说教我一番呢。”
宁知屿正色道,“你放心,她要是说教你,我给你做主。”
岑星愣了愣,“那,那就谢谢你了。”
待宁知屿躺下了,呼吸渐渐平缓,岑星这才去了外面。
“去把陈叔请过来吧。”
岑星低声吩咐桃语,她一早就悄悄派桃言去传了消息,让陈叔进府里来看她。
自从圣旨下来后,她一直被拘在家里备嫁,身边的桃言桃语也出不去,没办法联系到陈叔,现在终于有机会出门了,自然不会放过。
很快,桃语就把陈叔带进来了。
“小姐!”
陈叔激动的看着小姐,这么些天不见,小姐已经挽起头发做了妇人打扮,他显些没认出来。
若是小姐母亲还在,看到小姐嫁人了,不知道该有多激动。
“应该叫少夫人了吧。”
岑星笑起来,“陈叔你愿意叫什么就行。”
“小姐。”陈叔果断唤这个称呼。
岑星正色起来,“陈叔,我这段时间在伯府,没办法联系你,事情可有进展了?”
陈叔也郑重起来,“小姐,我一直派人盯着那大夫,听说那大夫儿女皆无,我派的人却传消息回来说,那大夫每月都偷偷去钱庄,取了银子也不见他花费,却每月都雷打不动的去取。”
“可探清那人到底把银子费在哪了?”
陈叔惭愧起来,“这还未有进度,那大夫很谨慎,我派的人他只能查到这,小姐莫急,总会抓到他的尾巴。”
岑星想了想,“陈叔,你回去后,去给肃州盯着那大夫的人传信,让他去肃州城内一家名叫多宝阁的当铺,自然会有人去帮他。”
“小姐?”陈叔惊讶起来,“您在肃州还派了其他的人?”
岑星摇摇头,“那不是我的人,不过陈叔你放心,是信得过的。”
陈叔想到宫里忽然赐婚给小姐和承宣伯公子,俩人除了那次在庄子上见过面,再没有其他的联系。
现在想起来,难道是小姐做了什么交易不成?
陈叔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算了,既然小姐不肯多说,那他就不问了。
忽的想起来一件事,陈叔看了看周围,轻声对岑星说,“小姐,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您听了别惊讶。”
岑星好奇起来,“什么?”
“小姐,我其实一直派人偷偷盯着岑府,也是为了预防万一有什么事,能及时通知您。”
是小姐出嫁前发生的事,陈叔每隔三天就会扮成庄子上的送菜的,来给岑府送果蔬。
那日他照旧送完菜,就找了个角落盯着岑府后门,想着能不能找机会把肃州的事传给小姐,结果却看到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从岑府的大门出来。
那丫鬟看着像永安县主身边的,只是他不确定,因为陈叔也没见过几次永安县主,只是有时候去府里见小姐的时候,会撞见永安县主身边的丫鬟来请小姐。
陈叔犹豫了下,想着不管是不是,先跟上看看再说,那丫鬟偷偷摸摸的说不准要去干什么。
一路跟在那丫鬟身后,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最后在一家看着像书肆的店铺前停下来,陈叔还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的书肆开在这么深的巷子里。
很快就有一个长得高大俊朗的男人走了出来,看着有三四十的样子,陈叔原以为是这丫鬟的未婚夫还是家里人什么的,可是丫鬟对着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恭敬,倒像是对着主子的态度。
陈叔只觉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