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很晦气?”
佛殿之中,君临很是无奈的看着燕文墨。他的心中也有些惊讶,因为书生口中说到的那五个人,是他曾经听过无数遍的代称。
那是五个和定海师兄其名之人,神荒大陆四处流传着传说,人们分不清哪一件惊天大事是哪一人所为。他们来去如风,据说都因为二十年前的玄离论道有所顿悟,此后一直潜心修炼,即使偶尔出手也从来不给外界留下半点痕迹。
故此,神荒万族只能以五人来泛指他们。而极少以他们每个人独有的身份称呼。
君临虽然很好奇这五人是何等天骄,除却从穆天鸣口中得知其中一位是圣子亲哥哥,名叫穆天清外,余下的几人,对于他来说还是迷雾中的身影。
可此时并非问这些话的时候,少年一面思索着燕文墨背后的家族势力,一面在心中权衡着什么。
燕文墨心中也有些焦急,他害怕君临因为往事拒绝于他。没人知道,就是因为九次错看,才让他认为自己有了真正寻找未来能名动神荒之人的眼光。
因为君临和那九人不一样,他没有那般炽热的欲望,单纯的想让世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眼中有一份找寻,似乎有什么东西需要去守护。有时候守护的力量,会比贪婪更加强大。
此时的燕文墨并不知道,其实面前的少年已经名动神荒。自半年前玄离山苏无面的故事流传开来的时候,君临的名声足以用一时无两形容。
两人各怀心事,最终君临似乎想定了什么,抬头问道:
“让你跟着,岂不是告诉别人我以后可能是什么大人物,这样无端引来纷争的事情,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书生听得此言,却是松了一口气。君临既然问这些话,便代表了有商谈的余地。他摇了摇头,对少年你说道:
“君兄弟倒是不用担心此事。一来我灵渊阁从来不大张旗鼓,逢人便自报家门。神荒大陆虽然处处有我等踪迹,却少有人能够一眼看出我们的身份。”
“至于好处,文墨不说大话。若我一路能随君兄弟同行,不管去向何处。你都会有一个无可比拟的智囊。”
书生自信满满,似乎手握乾坤一般。他见君临有些不置信的表情,又沉沉言道:
“敢问一个撰写天下近半典籍的家族,又怎么允许族中子弟的无知?文墨自三岁认字,此后粗读天下典籍七分,精读万卷。神荒万事,尽知三分。虽不说能够让君兄弟有求必应,却也可以让你少走几分弯路。”
君临听他侃侃而谈,心中略有所动,他心头早有一个问题,此时脱口而出。
“若让你帮我寻人,可有把握?”
这是实实在在的问题,书生闻言一愣,竟是直接的摇了摇头。君临见此大失所望,却听文墨直言道:
“文墨虽然想与君兄同行,但万事不能应承过满。我相信君兄弟所说的寻人,必然还没有任何线索,不然以你的能力,恐怕也不会落脚咏雪关又直入这座荒山毫无头绪。”
“君兄要知道一点,书和典故都是死,而人却在茫茫神荒之中飘摇不定。”
这话说的诚恳,君临觉得的确有理,他点了点头,所说之话让文墨大喜:
“既然如此,那之后便仰仗燕兄。”
这句话后,便代表着君临与着灵渊阁七公子定下了毫无约束的契约。燕文墨朝着他长揖行礼,口中说道:
“我为君兄立传人,君兄为我笔中仙。自此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燕文墨不才,未入修行之路。可自古灵渊阁都会赐子弟异宝护身,我有千里玉可每日传身千里,身上有天魂甲,可挡圣境攻击。此为立传之契其一,君兄不必负责文墨生死。”
见他如此真挚,君临不免有些惊异。这世间任谁也不会对外人和盘托出自己身怀异宝,可书生毫不怕君临见宝生起异心,也算证明口中使命之神圣。
“若燕兄有难,君临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少年给出了自己的承诺,燕文墨感激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立传之契其二,燕文墨可以替君兄解难,将腹中所学倾囊相授。可但凡遇君兄抉择之时,文墨断不会以自身言行,影响君兄判断。”
第二条的内容让君临有些不解,随后听燕文墨又道:
“君兄入我笔下,一行一言都可能成为后世之人研读之事。每做的一个决定,都将是君兄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灵渊阁只记录史实,绝不影响他人决定。”
“君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