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殿下身上的毒只有微末的一点。
不幸的是,在解毒之前的短暂空隙里,微量的箭毒会不会引起殿下的热毒发作,还犹未可知。
一想到这里,顾应昭完全坐不住,只可恨这东宫的侍卫是死脑筋,非将他拦在外面,说殿下吩咐了,谁都不许进。
顾应昭只能望着前方紧闭的门,在心里不住地叹息,顺便默默祈祷,殿下能多支撑一会儿。
……
谢玦用一种堪称冰冷的目光盯着下方看了很久,似乎这样便能将一切不正常的反应消除一般。
久到谢卿琬都察觉到了他这边的异样,关切地靠近了些:“皇兄,你的神色怎么有些不太对劲?”
她伸手朝他的额头上探去:“是外伤引起的发热吗?”
谢卿琬的手有些凉,贴到谢玦温热的额头上,引得他隐藏在被褥下面的手紧了紧。
他绷着脊背,压低着声音回复她:“我没事。”
谢卿琬却蹙起了眉,哎呦一声:“皇兄,你的身体好像的确有些热。”
谢玦垂下眼睫,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压抑地说:“壮年体热,是正常之事,若是体温太低,岂不是垂垂老矣了?”
谢卿琬为摸他的额头,身子前倾了些,因此,她身上的馨香也就得以毫无阻隔,十分顺遂地传入了他的鼻端。
散在她背后的乌发,也随着她的动作,飘了下来,在谢玦的面前,胸前晃荡,偶还会扫过他的肌肤附近,引来丝丝痒意。
谢玦的眸色微有些发暗,他此时清晰地感知到,腰侧受伤的部位,正生起一种尖锐的刺痛,而这痛感正顺着他的经脉游转全身,在她发丝晃过的地方,尤为明显。
伴随着这种莫名痛意的,是另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热意,像是将他的全身经脉放在烈火上烧灼,这种感觉,他曾经经历过无数遍,却没有哪次比现在还要更加难以克制。
“琬琬。”谢玦的声音有些发哑,“我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先回去好吗?待我这边事了,自会再去寻你。”
谢玦并没有将接下来的事想得太复杂,毕竟,琬琬向来很乖,往常的时候,若是知晓他还有事,出于心疼他,想叫他早点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