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蟊贼,这般大的胆子,竟想毒害公主殿下。”
谢玦没有否认,只是用玉扳指叩着硬木质地的桌案,冷笑道:“可不一定是冲着琬琬来的。”
周扬这下是彻底的,出离般的愤怒了:“殿下尽管放心,奴才这就去调动东宫在普济寺中所有的人手,彻查此事,同时叫人将寺庙的周围暂时封禁起来,以免贼人趁乱逃跑。”
“我等一定会迅速给殿下一个结果,将这胆大妄为,竟敢毒害殿下和公主的乱臣贼子捉拿归案。”
谢玦不置可否,微颔首道:“去吧。”
他此时无心去亲自督办此事,因他得亲自留在此处,看着琬琬。
在和周扬说话的短暂间隙里,谢卿琬这边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她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鬓发也变得湿哒哒的,她似乎感到很不舒服,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扯着身上的衣裙。
谢玦神色一紧,沉顿了片刻后,他唤宫人:“端些凉水进来。”
宫人很快将凉水送了进来,谢玦将手帕放进其中,沾湿沁凉过后,他朝谢卿琬道:“过来。”
谢卿琬原本趴在桌上,此时听到他的声音,迷蒙地睁开双眼,看清是谢玦之后,才慢悠悠地移了过来。
然后,在谢玦冷静的目光之下,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谢玦的睫毛猛地抖动了一下,抬头看她,眸中的云翳似被狂风席卷,一瞬间支离破碎。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琬琬?”
谢卿琬睁着水润的眸子望着他,纯真无比:“不是皇兄叫我来的嘛?”
说着,她还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眨了眨眼睛:“皇兄,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谢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时的谢卿琬神智依然不清晰,和她讲道理根本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自动忽略她不合时宜的举动,做起自己本要做的事情。
谢玦将手帕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谢卿琬的喉口下意识地发出轻微的声音,似餍足一般将眼睛轻眯了起来。
瞧她的表情,应当是舒适了许多。
谢玦心中定了定,又拿来一方帕子,用水沾湿后拧干,尔后顺着她潮湿的眼睫,擦到她的脸颊,再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细致地为她擦掉热汗。
换掉了一方新帕子,又继续替她擦手上的汗。
这一套下来,谢卿琬的脸颊和额发,倒是比先前清爽了不少。
谁知谢玦刚放下帕子,谢卿琬就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抱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动:“皇兄,还不够……”
她的尾音,带着些绵软绮丽的余韵,拖得长长的,仰头看着谢玦,眸子若粼粼湖水,飘着潋滟的桃花瓣。
谢玦的神色有些暗,他一边抬手,稳住她乱扭动的身体,一边问:“你还想要什么?”
听到他的这句话,谢卿琬就像吃到了什么蜜糖般,唇角都不自觉带上笑意:“皇兄,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吗?”
谢玦顿了顿:“那要看是什么。”
谢卿琬搂住他的脖子,十指贴上他的肌肤,撒娇般地说:“皇兄,我好热,到处都是,你能帮我擦擦汗吗?”
“方才不是帮你擦过了?”谢玦的目光下移,示意着她。
谢卿琬摇了摇头,在他的腿上慢慢地磨过来,半侧着身子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还有这里呢。”
她委屈巴巴地道:“衣衫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好不舒服。”
见谢玦半晌没有反应,谢卿琬仰脸看他:“皇兄,可以帮我么?”
谢玦看向谢卿琬的后背,软粉色的裙子,被汗水浸湿,变成发深的颜色。
布料皱巴巴地粘在她的后背,因夏日的衣衫轻薄,谢玦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她的如凝脂般的肤色。
谢玦喉咙发紧,挪开目光,果断拒绝:“不行。”
闻言,谢卿琬的水眸中几乎要露出莹莹的泪光:“为什么?”
谢玦没有回答她这句话,只是克制地低下头,用手按住了她的肩:“太医很快就来了,琬琬,你再忍忍。”
在他的反复劝慰之下,谢卿琬这才安分下来。
只是,这安分并没有持续多久,似乎是身上的药性起了作用,她坐在谢玦腿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哼唧声,与之相伴的是,她在他腿上不耐地左右挪动。
此时的谢卿琬只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都着了火,这边方歇下去,那边又燃了起来,当同时发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