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气力,谢玦怕伤着她,没有继续使力。
只是沉沉地看着她,嗓音微哑:“琬琬,放手。”
谢卿琬却不理会,反而凝着他的眼,露出一个挑衅一般的笑,边与他对视着,边顺着扳指的边沿,慢慢地挪到了他紧贴着玉扳指的肌肤,慢条斯理地舔着。
谢玦看着自己濡湿的手指,眸光又黑又沉。
若只是这也就罢了,偏偏谢卿琬舔着舔着,就又开始在他的腿上前后磨蹭起来。
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紧紧贴着,虽然谢玦并没有将谢卿琬拥在怀中,但也足够接近。
隔着腿上的衣料,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温热的身体。
“琬琬。”谢玦的声音几乎要紧到崩断,“我们不能这样。”
间隙里,谢卿琬从不平稳的呼吸声中抽空来回答她,她似是哼笑:“凭什么不能,皇兄,谁叫你不答应我。”
“你又不肯帮我擦汗,又不让我走,我难受,便只能这般。除非,你帮帮我……”
她如丝线般缠缠绕绕的目光,辗转到他的身上,是一种致命的禁忌。
谢玦沉默了下来,帮她,他要如何帮?是褪去她湿漉漉的衣物,帮她换上新衣,还是将沁了凉水的帕子,顺着她的腰窝和脖颈伸进去,尔后一点替她擦去粘腻的热汗。
又或者是用别的方式,替她缓解药性?
谢玦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腰部以下的地方,她今日穿着一件软粉色的海棠折枝烟罗裙,裙面的波纹与裙褶顺着她叉开在他大腿上的双腿分开于她腰的两侧,她精致的绣鞋和小腿露了出来,不再像往日那般被长长的裙裾,遮挡得严严实实。
最终,谢玦还是沉默着将目光又收了回去。
他毕竟只是她的兄长,她说的那些,只有她的夫婿能做。
但由于隐形地拒绝了她的祈求,他如今只得在另一方面更多地容忍。
他安静无比,一言不发,她的娇吟声却逐渐响起,在这原本幽静的室内扩散,填充满每一个角落。
如今他是冷硬的古木,她却是活泼温热的水,一下下淌在他的身上,逼他就范。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现在却正坐在他的腿上,眼神迷离地左右磨蹭,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尽数染上一层诱人的嫣红,他清楚地知道她如今这般情状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
或许是谢玦的拒绝让谢卿琬心中生了气,或许是他的默许,让她越发大了胆子,又或许是药性的渐渐弥漫,情潮的逐渐发作,叫她再也承受不住。
她原本的轻轻磨蹭,逐渐变成了摇晃,她用手抓住了他的腿,因此为支点,将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身下,他的腿上好像有什么烫人的岩浆一般,叫她一刻也坐不住,总是不停地动弹。
谢卿琬的喉咙里开始飘出黄鹂般的吟声,她的眼尾映着长长的红痕,眼中是潋滟的水光,就那么看着谢玦,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仿佛他不肯帮她,使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谢玦身子发僵,他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两指却已在檀木椅的扶手上捏得发白,仿佛随时都要嵌进去。
看着眼前的情景,这种只有在往日的梦里才出现的情景,他不由品出一股荒唐的意味。
他没有完全允许她,却也没有完全拒绝她,不仅是因为理亏和无法,更有一层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阴暗心思。
他甚至在庆幸,她今日中了药,但在她面前的人却是他,而不是其他人,她这般情态也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不然若是今日她这般对待的是另一个不知是谁的男人,他恐怕要发疯。
这些幽晦的心思在谢玦的内心悄然滋长,谢卿琬却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皇兄全身好僵硬,僵硬得就像木头一般,不过却误打误撞能让她更舒服。
只可惜她的体力行至一半便有些不支,额头上的发丝已被汗液浸透,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如枝蔓一般迤逦。
她抬起水做的眸,再次带着一点企求的意味,向谢玦看去,眸中里写满了——帮帮我吧,就帮帮我。
只可惜谢卿琬却不知谢玦如今亦是自身难保。
谢玦将头垂了下去,不再看她,但他依旧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包括她汗水滴落的声音。
他的脸半掩在暗影之中,令人看不清表情,也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
他清楚地知晓自己身体的变化,若不是紧抿着唇,恐怕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但他与她,又有一些不同,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