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吹两下,女孩忽然红着脸把手拿走了。
“不用吹了,我刚刚是骗你的。”
他只觉得她可爱,并不生气。
过了一会儿,她又凑过来小声说:“周浔安,你不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生吗?怎么这么容易上当?你这样很容易被卖到缅北诈骗区。”
他说:“别人骗我难,你骗我容易。”
她睁着乌润润的大眼睛问:“为什么啊?难道你喜欢我?”
女孩问完就后悔,连忙找补:“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他握住她的手,隔着创口贴亲吻了那道伤口,大方承认:“是很喜欢你。”
“徐司前……”凌霜看他一直发愣,喊了他。
徐司前回神,对上女孩漂亮的眼睛,记忆退散,现实回归。
晚风吹散了她耳畔的长发。她是变了一些,变得更让他心疼了。
她看上去没有任何软弱,可是见过蜗牛的人都知道,蜗牛最柔软的身体藏在硬壳里。
“走吧。”他说。
凌霜追上来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以前的事。”
他说得很模糊,并不打算细聊。凌霜懂得分寸,也没有再问。
回去路上,凌霜倚在座椅里睡着了。
徐司前停好车要叫她,又舍不得。
车顶灯照下来,女孩皮肤清透白皙。
他侧过身,轻声问:“小霜同学,这些年,你这样熬着,是不是很累?”
没人回答他。
他吞了吞嗓子说:“对不起,我该早点回来的,人生短暂,我或者该离你近一些。”
他绕到车子另一边,将她抱下来。
回家,迎面碰见来客厅喝水的徐司颜。
“哥?你……你们……”徐司颜惊讶到说话打结。
徐司前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徐司颜立马乖乖回屋睡觉,她可不想当电灯泡。
凌霜睡得很沉,徐司前将她放下后,有些舍不得走。
他坐在床边,借由那灯光,打量女孩的睡颜。
她睫毛很长,柔软卷曲,脸蛋很小,骨相精致,还有嘴唇……
他曾经潜水,看过一种红珊瑚,就是这种颜色。
他低头,一点点靠近她……
嘴唇刚刚碰到她的唇瓣时,凌霜忽然醒了,她哑着声问:“你干嘛?”
“你嘴上有个蚊子。”他说。
凌霜被他气清醒了,她扯住他的衣领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在用嘴唇给我打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