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拥而眠,徐司前比任何一次都乖,纯洁地搂着她,什么也没做。
凌霜关掉灯,贴在他心口说话:“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多好。”
“怪我没早点来南城给老婆送人头上分。”他食指卷绕着她一缕长发,声音温柔低沉。
凌霜笑了一声,抱着他的腰,小兔子似的把脸蹭上来:“喂,你喊我什么呢?”
“快睡觉,不然我可要做坏事了。”
“要做吗?”她问。
“你想?”男人在黑暗中轻哂。
“都可以。”哄他开心嘛,万一真是最后一次哄他呢?
“不想。”他不想她因为哄他,去做那种事。
“那晚安了,我亲爱的小狗。”
*
一夜无梦。
凌霜洗漱完,徐司前站在镜子里说:“太漂亮了,化个妆吧。”
凌霜惊讶:“漂亮还要再化妆?”
“化丑点。”徐司前说着话,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粉底递给她。
不是平常那种近肤色,而是深棕色,这涂脸上得黑好几度。
凌霜觉得新奇,摇了摇盒子问他:“这玩意你从哪儿弄来的?”
徐司前语气淡淡:“昨天你换婚纱时,我问造型师要的。”
凌霜在镜中对上他的眼睛问:“所以,你昨晚拉我去拍婚纱照,还带着这种目的?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他倾身靠过来,将她困在怀抱和盥洗台之间,“凌队,你该不会真觉得我只有恋爱脑,没有别的脑子吧?”
“嗯……”凌霜眨了眨眼,用手指比划给他看,“一点点恋爱脑,也不太多,但是还挺可爱的。”
他搂了她一下,又松开,示意她继续化妆。
凌霜毫不含糊,深棕色的粉涂在脸上,像是晕开的巧克力酱。
徐司前提醒:“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要涂,耳朵、脖子、手背、手腕。”
凌霜一通操作结束后,感叹:“我快成雕塑了,还是棕色的雕塑。”
一白遮三丑,一黑……嗯,不能叫丑,只是有点陌生。
还要戴假发,她要扎头发,被徐司截下木梳:“我帮你。”
他说要帮,其实并不会,垂着眼睫,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有种笨拙的认真。
徐司前一抬头,看到女孩在镜中托腮笑,皮肤略黑,牙齿很白。
“徐小狗,你不是不会?”
“不会就学习,多扎几次就熟练了。”
她抬了抬眉毛,任由他继续梳头。
戴假发套时,他把散落在她脖颈和耳畔的碎发,一缕缕塞进去,力道温柔,有些麻酥酥的痒意。
凌霜戴上假发,对镜照了照,她这个模样,亲妈来了都认不出。
徐司前依旧觉得准备不够充分:“你眼睛太漂亮,容易惹人注目。”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把眼睛也涂色吧。
徐司前把手抄进口袋,懒洋洋道:“你亲我一下,我指不定就有办法了呢。”
凌霜转身,在他脸颊上印了一吻。
“宝宝,亲脸可不算,”他在嘴上点了点说,笑得玩世不恭,“得亲这儿才行。”
“要求可真多。”凌霜虽然小声抱怨,但依旧踮脚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
正要离开,被他摁住后腰带回来。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像吃水蜜桃一样一点点吻她。
胸腔里的氧气渐渐稀薄,她晕乎乎地推开他。
徐司前笑起来:“凌小霜,你现在是黑里透红。”
凌霜要掐他,徐司前往她手里递了副眼镜:“戴这个。”
大边框的浅茶色平光镜,将她原本的瞳色遮盖,也让她看起来柔和许多。
“这个也是昨晚找影楼要的?”她问。
“差不多吧。”徐司前转过身,双手环胸,背靠在盥洗台上。
“真像哆啦a梦,”说着话,她俯身来掏他牛仔裤口袋,“还有什么宝贝,快交出来。”
徐司前不满道:“喂!别瞎掏男人裤兜。”
“掏怎么了?”凌霜指尖碰到了一个打火机,质地坚硬,被他的体温捂热了。
他这重人格,抽烟很少,只有打火机,没有烟盒。
“我可是会是犯混的。”他摁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手困在密闭的口袋里。
好像碰到了别的东西,触感和打火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