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了一拳头,剧痛使他无法继续。
谢陆言皱眉让他别动。
“再开快点!”他催促司机。
司机听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尖锐又急促,油门几乎被踩爆。
谢陆言紧紧抱着小楼,身体是僵硬的,煞气几乎就要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里溢了出来。
一路上,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眼睛紧盯着坐在前排的应宁。
小楼认命似的,像个娘们一样躺在他怀里,哎了一声说:“那我、要妞妞抱……”
应宁自从上车后,就一直扭着身子看向后排,目光紧紧定在小楼身上。
她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脸色因紧张变得苍白如纸,好像随时会崩溃。
这会儿听到小楼这话,她才终于挤出一丝笑来。
应宁抬起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痕,也无视谢陆言的存在,然后从椅子缝隙中把胳膊伸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小楼垂在车底的手。
两只手,在谢陆言的眼皮子底下,隔空交握在一起,都是血迹斑斑的。
“没事的小楼哥,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小楼握住她的手,满足地闭上眼睛,他嘴角上扬,好像终于得到个什么机会似的,故意把应宁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半眯着眼睛问阿言,“吃醋不……”
谢陆言:“闭嘴吧。”
应宁看到他还有心情和阿言斗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些。
她轻声说:“小楼哥,你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医院了。”
闻小楼嘶了一下,又说,“对了,别告诉我家里……尤其是我妹,烦。”
谢陆言:“你最好祈祷不用家属签字。”
他抱着小楼,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在一抽一抽的,又怎会不知道他在忍着疼?
小楼的脑袋被应宁用衬衫袖子简单包扎着,血和汗几乎已经浸透了那件衬衫,甚至也将阿言的衣襟弄的一片泥泞。
小楼咬着牙,又不高兴地还了一嘴,“怎么,你、你丫不能给我签字啊……”
到了医院,小楼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应宁瞬间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谢陆言嘱咐完医生,正要抬脚走过去,这时大力的电话打了过来。
“言哥。”他刚从公安局出来,配合完警察做了笔录,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给谢陆言简单交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