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力气推搡了谈雅一下,那动作带着孩子般的倔强,差点让谈雅踉跄跌倒。
“坏女人!”他稚气未脱的小脸满是愠怒,转瞬间,视线落到了一脸愕然的应宁身上,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轻柔地扯住了她的衣角,细声细语而又满含幸福地唤了一声:“妞妞。”
应宁惊呆了,心中满是难以置信,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这时,谭韵泠焦急万分地冲上前,紧紧抓住谢陆言的手,泪如泉涌:“阿言,你怎么了?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妈妈,你的妈妈啊!”
然而,谢陆言只是困惑地望了谭韵泠一眼,旋即又愤怒地甩开她的手,再次紧紧拉住了应宁,仿佛要将她紧紧拴在自己身边,并对着谭韵泠重复道:“坏女人!欺负我妞妞!坏女人!”
坤子和小楼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大脑同时嗡的一声,天灵盖都麻了!
而一直在旁看戏的许一琳终于按捺不住,捂嘴惊呼:“天哪,他是不是傻了!”
应宁身形一滞,随即俯下身,轻轻握住他的手,泪光在眼中闪烁:“阿言,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告诉我,好吗?”
她的声音温柔而颤抖。
谢陆言依旧紧紧抓着她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面对应宁的询问,他显得格外温顺,但眼神中的迷茫未曾消散,轻轻摇头后,又朝应宁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应宁的心沉到了谷底。在他还没醒来时,她最大的恐惧就是担忧他癔症再次发作。
与医生的每一次交流中,她都不敢排除这个可能性。为此,她私下查阅了大量资料,了解二次发作的可能症状,轻重如何。因为首次发作时,他完全失去了对周围人的记忆,甚至失去自我,所以这次她已经做好了他可能会失忆的心理准备。
然而,眼前的状况超乎了她的预料,甚至比她所能想象的更加复杂。
医生经过仔细诊断后,确认了谢陆言的病情复发了。癔病复发会呈现两种极端的趋势:过度封闭或过度依赖。不幸的是,谢陆言现在正处于后者的情况,他几乎忘记了所有人,也忘记了自己,却唯独对应宁念念不忘,而且极度依赖她。
谭韵泠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得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医生补充道,谢陆言的智商现在大概只有三岁的水平,这让情况变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