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望舒这么激动,林湘怡有些紧张地说道:“他,他当然是被开膛破肚死的,怎么了望舒?”
“不对,当时我用玻璃碎片扎破了他的颈动脉,他应该失血过多而死!”陆望舒一脸不可置信。
林湘怡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陆望舒,有些不满地说道:“刘所长就是这么说的,你要是不信,等你伤好了自己去问他。”
几天后,陆望舒从市中心医院顺利出院,回到事务所,林湘怡已经熬好了一锅珍珠鸡汤给陆望舒补身体。
乔亮听说陆望舒出院了,特地当天来事务所探望,一进门,便看到饭桌上满嘴油腻的陆望舒。
“老陆,身体好点没?”乔亮走过来说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望舒抬头看到剃了个平头的乔亮。
“已经痊愈了,你上班时间来看我,不怕扣工资?”陆望舒微笑地说道。
“我现在很闲了,”乔亮用脚将一个凳子勾了过来,一屁股坐下:“刘宏发前两天从白云区调回了市局,还升职了,现在局里很多事情也用不着我一个人处理。”
听到乔亮提到刘宏发,陆望舒想起了梁山的死,便好奇地问道:“王颖案子的凶手为什么是被开膛破肚死的?”
乔亮回忆了一会道:“凶手梁山的死有点诡异,当时有个电话打进警察局,声音有点中性,报案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既像女人的声音,又像男人的声音。”
“当我们赶到报案人说的地点时,发现一辆黑色的别克车撞在一颗大树上,车子完全变形了,车前盖冒着黑烟。”
“警方把车子打开,发现梁山双眼凸出,头顶在左手边的窗户上,上身衣服不见,从喉咙到腹部被割开一个很深的口子,上身器官有所确实,脾脏被人取走。”
“他的颈部动脉上扎着一块很深的玻璃,但是玻璃没有被取下,动脉里的血被堵住了大半。”
“法医鉴定,梁山先死于上身被割裂,失血过多,而不是颈动脉失血。”
听了乔亮的叙述,陆望舒疑惑地说道:“到底是谁要杀死梁山?凶手的手法这么残忍,莫非是仇杀?”
乔亮摇摇头:“有可能不是仇人所为,这事情不简单,最近永州市多地发现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据我们调查,这些被杀的人,多数都是犯了命案逃跑在外的凶手。”
“有调查到是什么人所为?”陆望舒喝了一口鸡汤问道。
“没有,凶手反侦查能力很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和凶手有关的可疑线索,倒是发现了凶手自己留下的记号。”
“什么记号?”
“一朵彼岸花,画在尸体的额头上。”
“彼岸花?”陆望舒轻声低念了几遍,抬头,说道:“凶手刻意留下记号,说明他并不担心警察会将他抓到,而留下的记号多半是一种象征或者寓意,是想故意表达某种含义含义给我们看。”
“那他想表达什么含义?”乔亮疑惑地问道。
陆望舒摇摇头:“我不清楚,也许,可以从彼岸花的花语入手。”
……
深夜,事务所的光透过门缝照到黑暗的街边,阴凉的风卷起地上的塑料袋,发出一阵“莎莎”的声响。
陆望舒正坐在电脑边,打开浏览器,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击,搜索框内出现“彼岸花”三个字。
入眼,一排关于彼岸花的信息从上到下,陆望舒点击了彼岸花的话语。
传说,彼岸花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一朵花,受恶鬼鲜血的洗礼,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象征着悲伤绝望的爱情。
地狱桥头有一名卖汤的阿婆名为孟婆,她手里的汤称为“孟婆汤”,孟婆汤的汤水取自桥下的忘川河水,汤料采摘于桥边的彼岸花,彼岸花性苦味涩,服之忘却今生了无牵挂,象征着新生。
陆望舒将鼠标拖到底部,在一个不知名的网站上看到了彼岸花另一种解说。
传闻,彼岸花沾满了人世间的罪恶,神便将它打入地狱,植于贫瘠的冥界土壤,整日承受地狱恶劣的气候,受地狱恶鬼的摧残。
一日,彼岸花受不住残酷的惩罚,请求神将它带出地狱,神拒绝了它的哀求,告诉它,它的痛苦,是在为前生而赎罪。所以彼岸花又象征了死亡和赎罪。
从永州市各地发现的尸体来看,凶手的目标就是那些犯过命案的人。
每一具尸体的额头上都画有一朵彼岸花,彼岸花的含义肯定不是爱情,而新生意味着生命还在,灵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