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了。
&esp;&esp;还跪在地上的卢九德闻言忙道:“太子殿下且不可乱了方寸,郑军虽强,但此时与朝廷撕破脸皮对其也有害无益。以老奴之见,此不过是郑贼示威朝廷之伎俩罢了。稍后必有所求!”
&esp;&esp;“卢总监恐还未知道,那郑芝龙已经上了一道奏表,竟向朝廷索要王爵,还肖想齐王之爵,并叫朝廷正式册封其长子郑森为王世子。”
&esp;&esp;周延儒叹气的说道。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郑芝龙这就是在威胁皇帝威胁朝廷啊。
&esp;&esp;“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世间之大逆不道莫过于郑芝龙者。”钱谦益痛心疾首,但召各路兵马进京勤王与剿灭反贼的话却是再也不说了。
&esp;&esp;至于拿驸马爷郑平开刀的话,更是谁个也不会说。
&esp;&esp;郑芝龙水师悬于海上,旦夕之间就能叫半个江南化作飞灰,如此干系他可是不敢担当的。不然只是东林党内部他都交代不过去。
&esp;&esp;朱慈烺从没有自己拍板过大事,他爹更还活着呢,加之噩耗惊人,叫他已经失了方寸,那是只支支吾吾的不做言语了。
&esp;&esp;一切还都要等到崇祯醒来后再说。
&esp;&esp;但李邦华还是自告奋勇的要前往吴淞口与郑军一会,同时周延儒、蒋德璟,乃至是魏国公徐文爵都向登莱传递书信。
&esp;&esp;嗯,人算不如天算,真很不巧,老国公徐弘基已经病逝。本来郑芝龙在金陵朝廷上的一个重要战友,直接给废了。徐文爵跟东林党一行人打的火热,才不理会郑芝龙呢。
&esp;&esp;可现在徐文爵也舔着脸凑了上来。
&esp;&esp;一封封书信抵往了齐鲁,郑芝龙现在还坐在济南,不止他在济南,曾樱也在济南。
&esp;&esp;后者见到郑芝龙在‘万马齐喑’的情况下,竟然逆流而上,本是高兴振奋的,可随着郑芝龙要造反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曾樱就坐蜡了。
&esp;&esp;等到他想有所‘警觉’时候,那登州军更已经被郑军给那啥了。万幸他没有被软禁。
&esp;&esp;等到金陵的同年同窗的书信纷纷来到他案头,曾樱就再也于登莱坐不住,起身直奔济南而来。
&esp;&esp;“仲含莫觉得惊诧,郑某又何尝愿意跟朝廷撕破脸面?”放下手中的茶盏,郑芝龙很是感慨的说道。
&esp;&esp;作为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之人,安全,还更有助于郑森凝聚人心士气。左良玉的前车之鉴啊。
&esp;&esp;第二当然是对付满清了。现在他还不及,等明清正式交割土地后再说这事儿。
&esp;&esp;“仲含兄只管拭目以待就是,多则一年,少则半年,讣告必出。”
&esp;&esp;郑芝龙看着眼前的‘曾胡左李’,自己对他,还有对闽地的张肯堂都是报以厚望的,谁知道这种子种了下去,刚刚生出幼苗,还没成长呢,他就先连根拔起了。
&esp;&esp;“我郑芝龙若还能再活三十年,又何至于这般着急?我只管静静的看着,看着崇祯帝丢光自家天下,看着那些个士绅名贤露出自己丑陋的真面目,怎的会现在就下场?”
&esp;&esp;“你信不信,再等十年,我郑家之力将十倍于今日。而大明朝保不准都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