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华想逗我开心,便学着你的样子唱《山有扶苏》给我听,没想到被恰巧路过的大王给听见了。他说从前你是最爱唱这歌的,便又进来和我聊了许多你的事情。到了小食时分,祖太后派元安送来酒食。可是我们都没想到那酒极烈,不过一点就让人神志不清了,之后不知怎么的就...翌日我们都未想到,祖太后便让大王定要给名我分,我如今身份其实也非大王本意,这便是其中原委。”
初宁心道果然是祖太后使的法子,她看着镜中微微羞涩的云容,心中五味陈杂,事到如今,还能分得清谁对谁错吗?只是可怜云容,终是被困在了这里。
知晓这些经过,初宁心里平静了许多,她拉过云容的手道:“姐姐,我知你为人,我们之间必不能为大王而生分了,只是现在实是苦了你。”
云容含泪莞尔道:“你回来就好,我只盼着能与你相伴。”
初宁心头一热,不由得紧紧握住了云容的手。
云容又恳然道:“在那之后,我也没再见过大王几面。不过那日下午,我们聊了许久,我瞧着大王的神情,我觉得他心里是真有你,可他是王,于情以外,也还有诸多权衡,你该是懂得的。”
初宁语意酸苦,“我知道。”她懂得嬴政的不易,但心中依旧困扰,“大王自幼坎坷,他心在朝政,事从权宜我都明白,可是当这些算计落到我自己身上时,我的心里就跨不过这道坎了。我宁愿他不待我这样好,我也不想情意一番尽是利用欺骗。”
一声渺茫的叹息刺破室内袅绕的和暖,窗扇之外,绵绵的白雪自顾自飘飘悠悠地漫天飞舞,似乎没有尽头。风雪中,唯一那株紫荆为这充冰天雪地的冬日增添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