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迷蒙似笼着轻纱,偶有微风沉吟,好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月牙在轻轻叹息。
过了一段时日,难得的天高云淡,初宁趁着好天气,正欲出宫看望寻夏,刚行到宫门便遇见了携回军报的蒙恬。
初宁见蒙恬神色焦急,不由得心下一沉,便问道:“蒙大哥,可是屯留有消息了?”
蒙恬微微犹豫,道:“王翦将军率军刚到屯留,便遭屯留驻军伏击,丧亡惨重。”
原来王翦、张唐、桓齮的十万大军很快赶到屯留,本欲与之交涉。但屯留驻军却早就设下埋伏,并且出军抵抗,秦军一时不备,吃了败仗不得不后退数里。
初宁胸口一滞,“那成蛟呢?他怎么样了?”
蒙恬摇摇头:“长安君并未亲自出战,不过密探称看见城内有人指挥樊於期出军,猜测那应该是长安君。”
初宁倏地僵住:“到底看清楚没有?真的是成蛟吗?”
蒙恬道:“多半无疑,樊於期是军中上将,能指挥他的只有长安君了。且他们打败援军后,四下传布讨贼檄文,称今王非先王骨肉,乃怀妊奸生实属宫闱之诈,特兴兵讨伐,以正国本。”
话音刚落,初宁只觉面前有壁立千仞遮天蔽日地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怎么会?”
初宁不安地摇头,但声音渐渐有些含糊:“我不信!成蛟不会造反的……”
蒙恬望着茫然凄寂的初宁,不觉心痛:“你别急,大王只会有定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