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确定平安再给我打钱。”
黑胖爹十分意外,问道:“你不怕我们赖账跑掉?”
“没人敢赖我的账,除非你们全家跑到阴间。”
前有罗哥家冥婚证明冯栏的本事,后有冯栏大言不惭的保证,黑胖家还有什么不同意?唯一让我窝火的就是黑胖爹看看我,干笑着说:“那我们自己挑坟地吧,村里有干这的先生,经验丰富。”
在冯栏的指挥下,黑胖家给老太太发丧,先去村委用大喇叭发讣告,又联系小饭馆到家里办流水席,而那些询问老太太死因的乡亲们,黑胖家全推到老三身上,说他不务正业,跑出去喝酒,老太太摔倒,在院里躺了两天两夜才发现尸体。
黑胖三叔被村里的老人骂个狗血喷头,但已经很便宜他了。
冯栏画符做醮,且有的忙,我们三个无所事事,在旁边看,赶中午,罗哥打来电话,告之老何的伤势,和他儿子恢复正常的喜讯,向冯栏表示感谢,并把费用打进他卡里,而听罗哥话里的意思,还有点不想自首,想跟冯栏求求情。
这是万万不能通融的,我们都拍好片子了,他不自首,哪来犯罪分子落入法网的画面?
来帮忙的人,在黑胖家院子里吵闹哄哄,日暮时分,有个六十多岁,衣着朴素的老汉来了,年纪虽大,却有近一米八的身高,十分魁梧,撸起袖子露出的两条胳膊,肌肉虬结,怕是一拳打死我都没问题。
这老汉铁青着脸,带着一股虎虎生风的威势,大步走进黑胖家,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我赶忙溜到墙根,免得殃及池鱼,到不单单是怕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他的裤腰带里,别着一把刀背宽厚的剁骨刀,刀刃磨的白晃晃。
怂瓜蛋子不止我一个,这老汉一进门,院里吵闹声顿时消失,老汉环视一圈,目光在冯栏身上停顿几秒,最后朝黑胖爹吼道:“要不要猪肉?”
他的嗓门本来就大,又是怒气冲冲的腔调,院中人噤若寒蝉。
黑胖爹缩着脖子看看左右身边人,没人敢出声,他才怯怯弱弱的回道:“要不要啊?那就要一头吧!”
老汉转身就走。
走两步,又返回来,朝冯栏走去。
而冯栏抓着朱砂笔,一头雾水的盯着朝他走来的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