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叫了外卖,不多时便有人送来饭菜。
吃饭时,蒋先生几人对张天豪进行口诛笔伐,尤其胖乎乎的吕老板,他和阿发仔感情很好,极其凶狠的说:“张天豪这个烂仔系留不得了,这一次抓住他,一定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
蒋先生则愁容满面,吃饭也吃不到心上,我问他有什么心事?
他说,在想母亲的事,如果真的跟张天豪有关,他会后悔一辈子,当初就应该直接做了张天豪!
我没敢接话,因为当初他们抓住张天豪的马脚后,我劝蒋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蒋先生这才饶了张天豪一命...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让他们砍人家指头呀!
吃了饭,闲聊间我听蒋先生说,阿发仔发疯都是大喊着有猫在挠他,请人帮他赶猫之类的话,而我仔细询问经过,确定阿发仔的疯状,并不是上次受伤时留下的梦魇在脑中折磨他,好像那群看不到的猫,真的每天晚上都来挠他,我便要了大米和清水,用罗盘在阿发仔的屋子里布一个辟邪的圣米掌盘法,希望能将猫拦住。
十点四十,我们进屋等阿发仔发疯,十几分钟之后,他果然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没一阵便撕心裂肺的惨嚎起来:“猫,好多猫,别咬我,快,快帮我赶走它们,啊啊啊!”
阿发仔一边嚎叫,一边扭动身子,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阿发媳妇则扑在他身上流泪,不停对我哭喊:“吴西虎,你快想想办法,阿发真的很疼。”
我也急的抓耳挠腮,还学耗子吱吱叫几声,就是找不到哪里有猫,而罗盘没有指针异常转动的情况,圣米掌盘法也没有将猫拦住,这让我想不通它们到底是怎样的脏东西,要知道当初秦德昌被车里的女鬼纠缠时,我在他家布圣米掌盘,女鬼都不敢进家的。
这群猫难道比鬼还厉害?
实在没个主意,只好拖到明天,联系到冯栏再说,而阿发媳妇哭哭啼啼,蒋先生让我想想办法,搞得我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只好解下脖子里冯栏给的圣灵真君符包,挂在阿发仔脖子上,看那符包被他身上的污血染红,我心里还有点心疼。
当初冯栏给我一个符包,我转手送给火葬场的小慧,是上次烟台郝姐那事,我被小五通缠上,冯栏发现我没戴符包,这才又送了一个,这一张圣灵真君符,冯栏卖五千,是用他的血画的,我也不好意思总管他要。
所幸的是,阿发仔戴上符包之后起了效果,他脸上痛苦表情稍缓,双眼依然紧闭,却说了一句:“还有,还有几只,快把它们赶走。”
我一看符包有用,不再心疼,按住阿发仔,对他媳妇说:“快,给我弄一碗清水来,不要水龙头里的,有没有井水或者山泉水?”
阿发媳妇点点头便跑出去,片刻后端着一海碗阴凉的清水回来,我接过后洒出多半碗,随后揪下符包展开,抹掉污血,掏出打火机将黄符点燃,同时念诵冯栏的道位神职,混好一碗符水后,让他们帮忙扶起阿发仔,捏开嘴往里灌。
阿发仔满身是伤,一碰就喊疼,仓促间灌水将他呛得咳嗽起来,没能灌进多少,我正要等他喘口气再灌。
便听阿发仔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蓦然睁开双眼,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无比凶狠的瞪着我,蒋先生三人外加阿发媳妇都按不住他,阿发仔挥臂将他们推开,张牙舞爪向我扑来,狠狠在我胳膊上挠了一把。
胳膊一痛,我哪还顾得上给他驱邪,扔了碗撒腿就跑。
阿发仔跳下床追我,却四肢着地,像只猫那样爬着追,可他毕竟不是猫,爬起来速度不快,被蒋先生三人追上,将阿发仔死死压在地上,我见他无法挣脱,才又返回去撕开床单,将阿发仔绑起来。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四个男人身上都带了伤,被阿发仔挠的。
反倒是穿着短裤背心,露出大片皮肤的阿发媳妇身上连条血痕的没有。
吕老板泛着酸劲嘀咕:“只挑咱们下手,也不知道真疯假疯!”
被绑起来的阿发仔依然朝我们发出威胁的猫叫,却对身边的媳妇视而不见。
一看这家伙中了邪依然保持着重色轻友的本色,我们出屋,留下他媳妇照顾,几分钟后再去窗口看,阿发媳妇给他解了绳子,阿发仔也不折腾,只像只巡视领地的公猫一般,四肢着地,满屋子乱爬,时不时还扭头瞪我们一眼。
我嘟囔一句:“这怎么跟被猫上身似的,蒋先生,阿发仔这段时间得罪过猫么?”
蒋先生三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说道:“他和人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