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良知已麻木的普通人。
陈常惺的心有些发寒。
他知道自己败了,但败给的绝不是莫黄冲也不是宋长书,而是这些习惯了忍气吞声的普通人。
人可以无傲气,却不可无傲骨。
没了热血与傲骨的人,就算再强大,灵魂也是普通人的灵魂。
眼看赵麻子越来越近,陈常惺已打算束手就擒,因为就算他打得过赵麻子,也不是秋妍妍等人的对手,更不可能是莫黄冲的对手。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凄厉讽刺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都住手吧!”
所有人猛地一愣,连赵麻子也停下了脚步闻声望去。
只见,喊话之人正是白袍染血的窦诗诗。
窦诗诗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此刻充满了凄然与讥色。
她手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把匕首,尖声叫道:“从我被宋长书侵犯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充满了怨恨,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看到他恶有恶报的那一天!因为我知道,所谓修行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什么狗屁善恶是非,什么狗屁礼义廉耻,都是狗屁!”
窦诗诗忽然看向了陈常惺,早已干涸的眼泪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簌簌落下:“陈执事,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我主持公道,你让我在漆黑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丝光明,你是好人,我不能连累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陈常惺瞳孔一缩,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妙,只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窦诗诗忽然仰天凄笑:“我窦诗诗,已非清白之身,已无脸回乡再见刘郎!今愿以身死道消为代价,停诉宋长书,了结此事,以保陈执事!倘若陈执事有恙,我窦诗诗纵化作孤魂厉鬼,也绝不放过你们!”
话音未落,窦诗诗已猛地抬起手中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心头!
一道心头血箭,骤然激射出来,冲天而起,遮住了天上的光,也遮住了人们的眼!
匕首扎进了窦诗诗的心头,而这道血箭则像是一支利箭狠狠地刺进了人们的心头!
这一刹那,人们只觉心口闷到了极致,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